王强嗤笑一声,快步上前,一脚将妻子白慕夏踢倒在地,头重重得撞在车座的扶手上。
“去他娘的!竟然敢跟老子提离婚?没有我,你他娘的算个屁!”王强朝地上啐了一口,转身独自回到别墅里。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白慕夏身上的衣服有些褴褛不堪,她默默地爬起身,将裸露在外的身体包裹严实后,抬脚下车。
绝望的眼神让她漂亮的眼睛没有了灵性,就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行尸走肉。
在这个寒冷的秋夜,白慕夏无处可去,她在别墅门口迟疑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她的生命似乎已经没有了意义,从头到尾,她不过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但是,在跟她一起走入那个人的世界的其他女孩子看来,她算是最幸运的了......
直至深夜,韩延宇依然坐在宿舍地上翻看着关于王强的资料,发现这些资料看起来明明有很多可以去调查的案子,但是每一件案子最终的结果都会变得合法化。
背后有人在我帮王强收拾这些烂摊子。
再或者,是王强在帮某些人做事,这些房产背后的真正主人,根本就不是王强。
而王强,不过是被扔出来的一个戴着白手套的人。
韩延宇一张张看得仔细,生怕遗漏了什么关于背后那个神秘人的线索,但是,当他看完了最后一页纸,依然一无所获。
房间的灯突然全部黑了,能听到跳闸的声音。
韩延宇思索着:“这么晚,怎么会突然跳闸了呢?”
他起身,走到客厅大门旁边的位置,在一幅抽象画的背后,藏着房间的总闸。
刚走到墙边,韩延宇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似乎有人。
黑暗中,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猛地回头,看到了那个已经死去的老人,正一脸怒气地瞪着他。
韩延宇心下一惊。
不对,他是无神论者,眼前的人一定是他的幻觉!
韩延宇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转身去拉电闸,但是却无济于事。
背后的老人越来越靠近韩延宇。
韩延宇突然转头,只见老人依然站在自己的对面:“您想说什么?”
老人没有再靠近,只是调转了方向,从散落在地上的一堆资料里,拿起了一张纸,对着韩延宇晃了晃,之后举到韩延宇的面前。
老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韩延宇大步上前,从老人的手里拿过那张资料,因为太黑,看不清上面的字。
韩延宇问道:“是关于我要找的人吗?”
黑暗中,借着外面的月光,能看到老人苍白的脸,点了点头。
韩延宇上前一步:“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吗?”
老人站在原地一动一动,只能看到他的嘴在一开一合,但是却听不见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韩延宇用尽全力,想要看清老人的唇语,但是无济于事,他再靠近一些,依然是能看到老人的嘴再动。
渐渐地,老人的牙齿瞬间脱落而下,脸上的皮肉也开始慢慢脱落而下。
血肉模糊的样子,只剩下一个白骨,牙齿依然在一开一合,似乎在诉说着不可名状得冤屈。
韩延宇却一点都没有害怕,而是想要更靠近一些,好看得清老人嘴里的话。
突然,他的身体像是被人从后面拉扯了一下,灵魂被抽离的感觉瞬间侵袭全身,从头到脚。
他整个人像是被人从高空中推入了深渊,失重的感觉让他眼前一黑。
随即猛地睁开眼睛。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照在韩延宇的脸上,刺痛了他的双眼。
原是一场噩梦。
韩延宇缓了缓精神,从地上的一堆关于王强的资料里醒来,正要爬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里握着一张资料。
资料的顶端写着:花溪庄园楼盘开业之际,著名慈善家陈瑜先生亲临现场参与剪彩。
韩延宇默默地看着陈瑜这个名字:“陈瑜?他怎么了?作为宾县出去的有名的慈善家,参与这种事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吗?”
一边念叨着,韩延宇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噩梦。
虽然他一向是不信邪的,但是有时候,有些事,很难解释。
陈瑜,这个人,韩延宇记在了心里,他从地上爬起身,光着脚拉开了窗帘背后一面遮挡着的墙。
墙的后面,密密麻麻的用线串联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和名字,其中不乏沈安、唐党生等人。
只是,在凶手的那一边,始终都没有画出更多的线条出来。
韩延宇思索一瞬后,才决定将手中的这张资料,贴在了凶手一边的线索位置。
他站远了一些,看着墙面上错综复杂的线,现在还不是他去询问当年事情的时候,他不知道当年的事,留下案底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当年的案子就这么不了了之,必然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