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蒙古穷苦人几乎一无所有,草原、牛羊马匹那都是蒙古贵族人的,与他们几乎没多少关系,就连媳妇都护不周全,你想想他们还能有什么?因此我们要通过这些事实打动分化他们,将贵族和他们的爪牙从人群中挑选出来,再将这些吃人饭不干人事的人送到倭国,即便是战死也对我们毫无影响,而剩下的蒙古人我们可以加以引导为我所用,我打算明天出去走走看看了解一下情况,晾蒙古人几天过几天再去,这些天就要麻烦姜河派教众深入俘虏营,一是分化瓦解,二是探查区分贵族,不论是五十夫长(蒲辇勃极烈)、百夫长(谋克勃极烈)、千夫长(猛安勃极烈)和万夫长(忒母勃极烈)等都要记录,等我们入营后就可以设宴款待他们,有资格入席的就是我们要送往倭国的人,不管他们同不同意”
“这些还不够,还有一些忠于贵族的狗奴才们也要甄别出来,决不能将任何隐患留在蒙古人里面,如此一来我们整编蒙古人就会更加顺利,请大家想想这可是几万人哪!能组建好几个骑兵军团并且无需训练就会骑马。李木啊!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这些蒙古人骑兵该怎么编制?”刘卫东补充道
“我认为还是沿用金人的制度还是叫八旗蒙古,依然分为正黄旗、镶黄旗、正白旗、镶白旗、正红旗、镶红旗、正蓝旗、镶蓝旗等八个蒙古旗,我们派出军代表暂时担任蒙古八旗的各级指挥官之职,等蒙古八旗中有蒙古人脱颖而出立下军功,我们再封赏其为各旗主各级之官,如此便可培养出一批忠诚的为天父教人民军效力的蒙古人”
一顿饭吃到半夜,吃饭变成讨论会,李木回去休息其他人还得加班抄写安民榜文,李木回到寝宫时两个小丫头已经趴在榻上睡着了,李木本不想打扰她们睡觉,怎奈他们是趴在寝宫内唯一一张床榻上,也是李木睡觉的地方故而蹑手蹑脚也无法做到不打扰她们睡觉。李木无奈只得轻声唤醒二人,两个人被惊醒连忙起身又跪地请罪
“睡觉而已又有何大罪?你们快回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伺候了,记得明天早起叫醒我”
“是兄长!奴婢告退”两个人陷在奴婢的身份中还不适应多次说错话李木也不在意,希望她们慢慢习惯就好了。
早上李木是被宫外敲锣声和吆喝声给吵醒的,努力睁开眼发现天还未亮,不过听着宫外面嘈杂声李木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于是喊道:“倩倩在吗?现在什么时辰了?”
“兄长奴婢在”寝宫外倩倩答应一声推门而入,边走边说道:“兄长卯时刚过天还未明,您现在起床吗?我们伺候您洗漱”
“既然醒了就起床吧!外面什么情况?”
“奴婢也不知道卯时就开始了,有人敲锣,有人在大声喊话,具体喊什么?离得远听不清”
等李木穿衣起身又在明月端来的铜盆里就着温水洗了脸,门外就传来牛炖的声音
“教主起来了没?”
“回牛将军!兄长已经起来了”倩倩闻声便随口答道
“教主属下可就进来了啊?”牛炖嬉皮笑脸的推开门走进寝宫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不只是我,李公子、鲍大人、姜国都在殿等候教主大驾哪!”
“你们没休息?”
“胡乱眯了一会,昨天夜里抄写榜文到后半夜,谁能想到这抄书居然比打仗还累?这玩意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怪不得读书人都抱怨寒窗苦读,说什么:寒窗苦读十二载,金榜题名一朝时。金榜题名咱们羡慕不来,十年窗下,十载寒窗。我感觉我也受不了,还是跟着教主打仗来的痛快”
“你一个大老粗知道什么?读书人读的是金如玉,读的是黄金屋,岂是你能想明白的?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寝宫,来到门外见到三人顶着黑眼圈站在门外恭候
“几位辛苦了?如果不便可以先回去休息”
“教主客气!一晚上不睡觉而已,不打紧的属下们还能扛得住”
“那就好,咱们早去早回”
“教主是不是吃了早饭再去?现在天色还早?”
“没听过早起的鸟儿有食吃吗?走吧!我被外面的嘈杂声唤醒现在想去看看怎么回事?”李木带头往宫外走去
“都是江户川这小子不省心,他专门找来一帮嗓门大的家伙敲锣打鼓,从宫内开始叫嚷他们就是新成立的宣传队,负责唱诵教主的安民榜上的内容,天不亮就在宫内背诵确实挺烦人的”姜河说到
然而等几个人在牛炖安排的护卫护送下来到宫外,就发现有一个人跪在宫门外,李木看着此人光秃秃的脑门已经结了寒霜,此人见有人出宫赫然就是他苦苦跪求一夜才见到的李木
“罪人萨哈廉见过教主”萨哈廉赶紧大声说到并且纳头就拜
“萨哈廉?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启禀教主大人,昨日罪人顶撞冒犯大人天颜家父,不!代善他回去后就将罪人开革出了旗籍,并且断绝父子关系,如今罪人有家难归、有亲难投已经没了去处,罪人恳请教主大人不弃收留罪人,从今往后罪人甘愿替教主当牛做马以赎前嫌”
在这以前萨哈廉绝不会说出这样低三下四的话语,都是他哥岳托昨天傍晚找到他并且将代善的想法告诉萨哈廉,才导致萨哈廉想要学习祖父努尔哈赤,来一个忍辱负重反败为胜的翻转的戏码。
“我知道了你起来吧!收留你不是不行,不过本教治下严苛,治军必教之以礼,励之以义。而你若是能够接受本教的约束便可以收留你”
“教主所言奴才不太明白,不过奴才敢保证只要教主有令:奴才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都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但愿如你所言,你的发辫为何没有了?”
“奴才见教主及诸位大人皆是髡发,奴才有心效法故而擅自做主将发辫给剪了,想等着头发再长出来时也留短发”
“牛炖咱们入城后有没有颁布剃发易服令?”李木忽然想到一个不好的事情,剃发易服在海外或许可以,可是在理教根深蒂固的明国是很难推行的,此法要暂缓执行,听到牛炖否定的回答李木放心了
牛炖又补充道:“不过教主李魁奇他们在难民营中有推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是吗?等一会去看看,先安排两个人将萨哈廉带去军营中安置,过后新兵训练时将他送去一同训练”
“是教主”
看着萨哈廉被人民军士兵带走了,李岩忍不住问道:“教主您为何见到萨哈廉剃发竟然有些不悦哪?”
“若是鞑子都剃发易服混在人民军中咱们还怎么分辨出他们是金人还是汉人吗?万一他们意图不轨岂不是防不胜防”
“那教主的意思是?”
“我以为其一,剃发易服令,只能针对出海的汉人,当然将来在我们治下会全面推广,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其二,在少数民族中不能强制推行剃发易服令,应该保留其民族特色。有人曾经说过: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咱们要学会尊重他们的习俗,所以针对少数民族应该实行自愿的原则”
“教主不是担心少数民族参杂其中意图不轨吗?”
“有两方面考虑,一是强力推行会激起民愤进而演变成反抗天父教,因此需要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和适合的人去执行此事,二是像建虏鞑子这样不知廉耻、奴颜婢膝的所作所为会令我们的人麻痹大意,不要看他们现在人畜无害,但是日后一旦有了翻身的机会他们必会露出獠牙”
“那教主还要收留萨哈廉?”
“仅此一人又能如何?本教也没有要重用他的意思,此时代善正在焦虑与我们合作之事,若是贸然拒绝他儿子的请求你说他会不会出尔反尔?”
“萨哈廉不是代善赶出家门的吗?怎么教主还会顾忌代善的感受?”
“鞑子是野蛮但不傻,他们有时候花花肠子比汉人还多,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借此机会是分担风险?亦或者另有图谋?反正他们没安好心,你们一定要记住鞑子不可信”
“是属下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