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高高竖起,划过苍穹下温暖的阳光,一道人影映入眼帘。
很熟悉。
脸蛋精致。
五官,嗯?五官有点狰狞啊。
“卧槽!”
袁不方一屁股从太师椅上弹起来。
“该不会没有灵验,被摩擦了吧。”
“药丸药丸!”
“她是散打四段啊,会不会把我按在地上摩擦?”
风紧扯呼!
太师椅往店内随意一抛,两扇门啪叽亲吻。
铁锁咣叽一撞,优雅并极速的把卡销插进卡槽簧芯里。
转身,往街后跑去。
“神棍你站住!”
“想让我站住?除非你追上我。”
我在跑,你在追,如果你能追上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大学时,他每天晚八点都会跑一小时,身体素质和跑步速度都是棒棒哒。
一分钟后,张子枫只能遥遥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哼,算你跑得快。
你要是跑的慢一点。
我就、我就撵上你了。
下次,我一定不会放你走。
而另一边。
袁不方拐进后街的公厕,一溜烟蹿进男厕,厕所管理员大妈错以为他十万火急,拉稀!
“呼呼——”
“还好我跑得快。”
“不然会被张子枫按在青石板是摩擦、摩擦、再摩擦,直到起电。”
呦呵!
新盖的厕所环境很优雅嘛,白瓷地板锃光瓦亮,窗边点缀几棵绿色盆栽,不错不错。
淡淡的人造麝香香味,从而引发了他盎然屎意。
上个厕所先!
随便挑了个干净的蹲坑。
“嘎嘣!”
隔壁间传来熟悉的声音,袁不方好奇地竖起耳朵。
“嘎嘣、嘎嘣、嘎嘣……”
好像是……嗑瓜子!!!
“仁兄雅兴。”
隔壁传来嘎嘎的笑声,“兄台莫非也是同道中人?要不来点?”
一只肥胖的手,从隔板底下伸出来,手里捧着一把瓜子。
袁不方对这只手的主人产生了浓浓钦佩之情。
“多谢仁兄好意,在下正屎意盎然,无暇食用。”
“湿意?我也会啊。”胖手伸了回去。
“仁兄会作湿?”袁不方心中一惊,喜道:“愿闻其详。”
“咳咳——”清了清嗓子。
“脚踏黄河两岸,手拿机密文件,前面机枪扫射,后面炮火连天。”
啪啪啪……
袁不方鼓掌赞美:“好、湿,好、湿,阁下真乃垠才,吟的一首好、湿。”
“客气客气,在下愧不敢当。”
“兄台的卫生纸用的什么品牌?ABC?七度空间?苏菲?还是高洁丝?”
胖手亮出一包纸巾,“是男人的选择,心心相印。”
“咦?兄台的纸似乎很香啊。”
滋啦,打开纸包,抽出三片,又“原封不动”还回去。
一片、两片、三片,飞进垃圾桶,还能看得见。
“兄弟你不厚道啊,我一共才四片!”隔间传来痛心疾首的嚎叫。
“多谢仁兄江湖救急。”袁不方摸了摸鼻子,麻痹,上厕所忘带纸,能怨我吗?
哗啦——水流冲击黄金盘龙。
“仁兄不要悲伤,我刚刚替你算了卦,发现今天你有血光之灾。”
“我读书少,还是个孩子,你不要骗我。”隔间里传来警惕的声音。
“我算卦需要十金,不准不要钱,可以先算卦后给钱。”
他怕这个顾客拒绝,又说:“我与仁兄一见如故,可以等卦象灵验,再付钱也不迟。”
一见如故?那为什么骗他的纸?
他也知道纸是香的。
算卦!信了你的邪。
朱昊的心里是崩溃的,我特么出来上个厕所而已,最多嗑个瓜子,竟遇到这个倒霉催的。
“朱昊,男,22岁,朱氏集团继承人之一。”
话音刚落,朱昊浑身一颤,激动地把一根黑金色屎棍夹断了。
“卧槽!你是谁?”
“你偷偷调查我,还跟踪我,连上厕所都放过我?”
袁不方在梳洗台洗了洗手,说:“我就是个算命相师,十金算一卦,一卦值千金。
你要是愿意算卦,我就给你算卦免灾,你若不愿意就罢了。”
“好,给我算一卦,十金而已,本少掏得起。”
“要是不准的话……”
“我赔偿万金。”
“君子一言!”
“嘶马难追!”
朱昊双腿蹲麻了,感觉像穿了高跟鞋。
“那个啥,算卦前,兄台得给我买包纸。”
“没问题!你等着。”
袁不方满口答应,为了一千块的小钱,他只能抛弃一块钱的大钱了。
街头报刊。
“老板,拿一份报纸。”
“这张《天天逗逼》多少钱?”
“一块钱份。”
“给您钱。”
一枚钢镚消失在狭小的口袋。
“现在看报纸的年轻人不多了,真好!”
卖报刊的老头望着远去的袁不方,感慨着科技信息迅猛发展的今天。
报纸这种信息载体的方式很可能泯然与历史长河。
“现在蹲在厕所里看报纸的年轻人不多了,真好!”
袁不方默默地为朱昊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大集团继承人,思想觉悟都不是一般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