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说的赵永明在这里吗?”听到谈论的对象也姓赵,还是赵国人,吃到一半的鸡放了下来,姜秀兴奋的双眼放光,也顾不得双手沾满油渍,把十张画像取出,站起身来,走到那老张的老头面前,指着那十个人,问道。
望着少年期盼的目光,愣了一愣,老张心中升起一丝好奇与警惕,但见姜秀唇边沾着一块鸡皮随风而动,甚是滑稽,噗的一声响,笑了出来,只觉得眼前人的举止与自家孙子差不多,一股亲切的感觉涌来,将手中的酒轻抿了一口,双眼落向了十幅惟妙惟肖的画像。
“这个就是赵永明。小兄弟,你也是他的崇拜者?居然连画像都买了啊!”迅速扫过左侧的六张画像,最后目光停在第七张上面,老张扬了扬下巴,道。
“对。我在老家总听说赵永明多么多么厉害,却从来没见过。没想他长这样。”重重点了点头,将其余九张画像小心翼翼收好,只留下赵永明的画像拿在手中,姜秀激动的热泪盈眶,将错就错,回道。
“他当然厉害。当初从赵国过来的时候,他可是惊艳了我们老秦人。我记得,第一场决斗就把那一年武功最高的剑术大师杀了。后来的每一年,赵永明都是关中城所有武者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知遭到多少剑客挑战,却都无一例外的轻松击败,已经成为传奇了。”
闻言,似是想起什么自豪的往事,老张的老脸微微发红,邀请少年同桌坐下,然后,倒了一杯酒,一边回忆当初亲眼目睹赵永明精彩表现的各种细节,一边频繁的夸赞与佩服,让相对而坐的那位朋友也深受感染,砰砰砰,连拍桌子,喝采不断,似是自己就是赵永明本人。
“他奶奶的!赵永明原来那么厉害。老张,你真坏,当初有那么多精彩的决斗,你应该告诉我嘛。我都不知道,错过了那么多。唉。可惜,可惜。”
“老伯。赵永明真的这么厉害吗?这五年的时间,他连胜二十多场,杀了二十个剑术高手?”同样是听到赵永明的无敌战绩,姜秀心情却截然相反,双眼光芒更加明亮,压力山大,手脚似是都变得沉重起来,帮老张倒了一杯酒,追问道。
“何止。我说的只是他在咱们关中城的战绩,自从三年前他离开关中城去了其他地方,战绩更吓人。我的一些其他城的朋友经常给我带消息,说赵永明不停遭到挑战,不停击杀对手,积累到今年,至少杀了一百名剑术大师。”接过酒杯,摇了摇头,老张骄傲的回道。
“奇怪。赵永明为什么对手都是剑客,没用其他武器的挑战者吗?”听到仇人赵永明更加恐怖的战绩,哪怕掩饰再好,额头也开始渗出黄豆大的汗珠,少年感觉压力更大,目光渐渐凝重,却没有气馁,将手中的鸡撕下一只完整的鸡腿递了过去,充满疑惑的问道。
“没办法啊。其他国家我可不清楚。可咱们秦国都喜欢修炼剑术,武功厉害的都是剑客高手。”接过鸡腿,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下,布满皱纹的双眼一闭,老张发出一声满足的笑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老伯,那你能说说赵永明以前在关中城的决斗都是如何击杀那些剑术高手的吗?”望着老张美滋滋的将鸡腿一点点吃完,姜秀恍然大悟,老脸一红,苦笑着挠了挠头,问道。
“不行啊。无论是赵永明,还是那些曾经挑战他的剑术高手都是武功了不得的存在。他们战斗速度太快,我这双老眼哪跟得上他们的速度?看不清。其实,我就是看个热闹,每一次我几乎都是刚看到两人冲向彼此,战斗就结束了。”
摇了摇头,老张干脆的拒绝解释。
呆了一呆,期待的目光迅速黯淡,想起不久之前老张还款款而谈赵永明战斗时的细节,什么速度比闪电还快,动作比黄蜂振翅还频繁,声音大的如打雷一样可怕,一拳一脚的威力更是能把人打出去几十米远,姜秀登时明白,这些恐怕都是人家的酒后胡言乱语,大失所望。
不甘心的又听了片刻,发现老张的话前后矛盾越来越多,对桌的人却毫无察觉,少年站起身来,对老张和对桌的一人抱拳行了一礼,不再留恋,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酒桌,走向门外的柜台,找客栈老板了解更多的情况。
经过与客栈老板的详细询问,回到房间休息之时,姜秀总算多少确定了一些准确消息,那老张所说赵永明的战绩倒是没掺假,五年来的确是每战必胜,杀人无数,已经成为无数秦国剑客的噩梦。
只是,赵永明每一次战斗是如何击毙对手的,客栈老板也不知道,少年仅从客栈老板口中得知赵永明的武器信息,是一杆碧绿色的长枪。
这长枪是不是有什么神奇之处,赵永明的枪法又厉害在哪,姜秀并没继续为难客栈老板,而是花了三天时间,以客栈为中心,天天去附近的菜场,城门,以及卖艺卖唱的闹市区打探消息。
少年逢人便问赵永明的事情,不管男女还是老少,效果却差强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