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在意识中问了几句。

姚晴确实没有说谎。

他继续问道：“这里面装了多少钱？”

姚晴看了眼杨沫伊，脸浮现出一丝愧色：“9800万。”

站在一旁的杨沫伊眼睛瞬间睁大。

9800万。

这个数字正是她刚刚接戏的片酬。

“第二件事就是把国安引到这里。”

“至于原因我并不知道。”

姚晴一口气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不敢有丝毫隐瞒。

9800万。

这不是个小数目。

可血纸牌让一个潜伏九年的人去处理这么一大笔钱。

它怎么能确定，姚晴就不会跑路或者自首呢？

除非...

霍然思量着，继续问道：“这笔钱是干什么用的？”

姚晴摇摇头：“不知道。”

“不过我猜，这应该是活动经费。”

“因为里面有我的一部分。”

“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把那些钱都给你。”

“还有我攒的钱，都给你。”

姚晴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苦苦哀求。

然而霍然就像没有听见一般。

把玩着手中的盒子。

表情无悲无喜。

忽然，窗外传来阵阵嘈杂声。

大批警察涌进院子，直奔小礼堂而来。

国安的人到了。

姚晴以为是来抓自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她向前几步，急切说道：

“你抓我也没用。”

“我查过那个打钱账户，已经被注销了。”

“而且我们是单向联系。”

“只有他们联系我。”

“我无法联系他们。”

姚晴说话间，已见了哭腔。

她是真急了。

如果霍然把她交出去。

别说间谍罪，单单洗钱这一项。

她就得蹲十年以。

“你为什么出卖陈海力？”

霍然依旧不紧不慢。

冷静异常。

他可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是寻找黑桃A。

只能把想知道的信息拆分到多个问题里。

姚晴闻言，拼命摇头。

“我放窃听器只是为了确定国安有没有来。”

“并不是要出卖他。”

“退一万步讲，就算确定陈海力就是举报人。”

“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参与了间谍活动。”

“除了苏氏集团，国安根本没有任何收获。”

霍然摸着下巴：“你如此着急，是为了脱身吧。”

姚晴表情一滞。

此时警察已经进了小礼堂。

她实在耽搁不起，硬着头皮道：“是。”

“洗钱的时候，我把15%的扣点留在沫伊的海外账户里。”

“并且订了明天，24号的航班。”

姚晴快疯了。

这都火烧眉毛了。

霍然还慢悠悠的。

这摆明了是要敲竹杠。

看来，不出点血很难脱身了。

她一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八十万龙国币，是我这些年存的工资。”

“密码2315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