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荣好奇接过。

不到半分钟。

惊骇便爬满了他的脸颊。

甚至说话都开始颤抖。

“这......这......”

A4纸，详细记载了霍然的发现。

包括血纸牌四部的负责方向。

还有“启用即放弃”的运行原则。

以及在此基础，推测出的对方潜伏人员数量。

看到何向荣震惊无比的样子，秦明闭眼睛点点头。

“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许多。”

“按照霍然推测，血纸牌潜伏人数应该在五百以。”

“这也解释了，他们为什么选择启用即放弃的策略。”

何向荣脑子嗡嗡直响。

他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人多？”

秦明严肃的点点头：“因为人多！”

说完他走到窗前。

一把拉开窗帘。

惨白色月光直射到海面。

秦明继续缓缓说道：

“如此大手笔，不管他们干什么。”

“对龙国的伤害都会是巨大的。”

“我们必须彻查。”

“这离不开霍然。”

“麻烦的是。”

“如果彻查，那么海大礼堂的事情就还会发生。”

秦明转过身。

冲着何向荣挑了挑眉毛。

毕竟是多年老搭档。

后者已经隐隐猜到他想干什么。

当初两人一起出生入死的时候。

何向荣就经常看到秦明这种神态。

那是“疯狂前的兴奋”。

何向荣定了定心神，问道：“你想怎么办？”

秦明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你不是已经给出答案了么？”

“推荐霍然为直属机构专员，给他更大的权力！”

秦明的回答虽然在意料之中。

可还是让何向荣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敢？”

“从也拉岛维和回来后，开始学会爱惜羽毛了？”

秦明调侃着，还夹着几分阴阳怪气。

何向荣满不在乎的笑笑。

“咱俩都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

“为了龙国长治久安，再死一次都行。”

“还在乎肩膀的几道杠么？”

他靠在墙边，脑袋顶着墙壁软包。

出神的望向天花板。

“只是，这都是霍然的猜测。”

“虽然合情合理，但直属机构不会采纳。”

秦明长叹一声：“是啊，现在还是猜测。”

“嗯？”何向荣听出前者话里有话。

秦明笑道：“那家伙一定能证实这个猜测。”

“不然他干嘛大晚的去景镇。”

何向荣恍然般点点头。

“如果真能证实潜伏人员有如此多。”

“那么你我联名推荐霍然为特派专员，同步成立调查局。”

秦明微眯着眼睛。

何向荣脑海中闪过副市长庄德的影子，

他幽幽说道：“这么多潜伏人员，势必渗透到临海各行各业。”

“必不可免会涉及很多实权人物。”

“让他独立负责，不会把我们局卷进去。”

“将来捅了什么篓子，我们也能说得话。”

秦明思虑半天，郑重道：“妥当！”

“铃铃铃。”

二号房办公桌，电话铃声响起。

白薇的声音传出：“两位领导，霍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