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准备去看电视《阿信》时,突然有人叫“小白”,再后是叩门叫我:“大姐,小白呢?”“他们都走了。”我告诉他。:“哎,你们走不走?真的,有车呀。”他是司机,很热情,说得也很好听。“不用你坐车尾的。”他还告诉我车放在哪里。
我怕是有点怕,那时己经八点钟,但回家心急,还有那一大袋的米,坐班车,够我提了,何况还可以省车钱。
上车后,我坐后座。另一个也是司机的坐前座。一路上两个司机首先就说关于美,说农村姑娘穿的衣服总是不修边幅的很难看。还说人总都是爱美的。他们旁若无人的谈话使拘谨的我也变得多话了,不知觉的加入了谈话。
“现在社会对我们这些开车的司机太有议论了,你跟一个女的好说,他就七嘴八舌地说你怎么坏。跟女人好就怎么了?是朋友难道就不可以好吗?一个人多几个朋友,做什么事都容易,说什么司机就要特别注意呀,特别坏的呀,任何一个人这样说起,我都愤为不平,我都要抗议。特别是女人,又特别是那些三十多岁的婆婆妈妈,难道交朋友不好吗?小邹你说呢?”
我根本不相信这些话是对我说的,还以为他对旁边坐的司机谈的。我也清楚社会对一个人的舆论压力有多大。因为我还不是成年人,没有一个社会上的朋友,别人也只把我当成小孩子。我也不知怎么回答他。只在心里说自己不该怀凝人,他都说得那么坦然了,我还在担心什么?还凝心不相信人家就是自己不够坦诚了。
“现在年轻人思想开放多了,男同学跟女同学打成一片,谈友谊谈学习,比五十年代有趣多了。小邹你是五十年代的思想还是八十年代的思想”?
“嘿,你说呢?也许我还是五十年代的老封建呢。”
“不会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开化极了,说得对吗?”
一路上,都是他说得多。而我一个刚出社会的黄毛丫头,一点介心没有也是傻的,太过于不相信他而又坐上他的车也是自找苦吃。而我想回家心切,如果真的上了贼船也是太大胆的冒险了。一路上,总算是平安到家。
七月二十五日
感觉到自己实在太孤独了,除了日记,我还有什么朋友不朋友呢?孤独感从我来到五山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感觉,直到现在就越发的强烈了。这种孤独感是需要找到谈心的朋友,去哪儿找呢?
深夜十二点半,姐他们打完扑克牌回来,我并没生气,而是故意大声说:“姐,睡觉了。”她在那边不知说了什么,我也故意把门用力一关。她把门一锁,走了。她就是生气了,生气我和小白在咕嘟背后说他们打牌到生更半夜,影响别人睡觉。小白也不满他们天天夜里打牌打到半夜。
姐姐锁门并不使我气愤,气愤的是她讽刺我:“飞得起,最行的不是那张嘴,当作家呀,当大作家呀。”虽说是斗嘴,可还是刺伤了我。因为她是我最信任最理解我的人。我也没有把自己的梦想和爱好告诉过谁,只告诉过三姐,还希望她的理解和支持,现在反而听到的是冷言冷语。这毕竟只是我的爱好而己,管她讽刺也罢。
找不到倾诉的朋友,有开心不能分享,有烦恼不能分担,心里仍然感到孤独,孤独。
我本就是爱说爱笑的女孩,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和姐姐倾诉,可是前几天华华进来玩后,她爱搭不理我,也不知道她听了我说话没有?晚上睡在床上也不再说笑了,是多了华华在一起睡觉吗?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的压抑和不快乐。
我孤独,加倍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