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人的恭维都是虚情假意哪能和师父您的话相比,不过徒儿的确有许多问题想要请教。”
鸿福真人微微颔首。
“徒儿几日前又炼成一神通法宝,乃是一银针,银针表面有三个金色小字,是为乱理针。”真人听到这眉目间微有惊色:“这名字听着不简单呐,应当是能颠倒因果的大神通宝物,快让为师看看,此法宝定能助你登仙呐。”
“但这乱理针叫徒儿给丢了。”
“什么!给丢了?”鸿福真人愣了愣,立刻直起身子问:“这样的法宝怎么能丢呢?是不是有人来强抢了?你只管告诉师父,师父定能为你做主!”
“不是被抢了,当然不是被抢了,是这法宝可能是被师弟夺去了,我已旁敲侧击问过师弟几次,他都不曾接我话,模样也不似作假,我不便对他动粗,只好等师父您来了再请您定夺。”
鸿福真人追问:“这东西到底是怎么丢的,你详细给我说说。”青衫便如实把当日在苍石身上试验飞针后的种种事讲给鸿福真人听了。
真人听了反而舒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必担心了,那王知府是断断没有可能拿乱理针的,此等法宝如不是炼成者携带,则必须温养在宝器中,比如你的葫芦和你师弟的金丝袋,那群只晓得盘剥钱帛金银,不长脑子的官吏怎懂其中奥妙。”真人说到此微微一笑。
“你师弟更没有可能拿你的宝物了,你一时昏了头,连你师弟的性子都忘干净了,你呀,真是的。”真人伸出手在青衫额头前戳了戳,青衫尬笑两声没敢反驳。
“那乱理针一定还在那人尸体中,你不是说你割了那人喉咙吗?那人尸首现今在哪?”
“师弟把那尸体带走了。”
“那这样说来,这人一定还活着。”
青衫疑惑不已,“啊?为什么?”
“你总喜欢寻思这,寻思那以为自己面面俱到,却忘了揣度人心。你那师弟视面子大过天,不过一个下官对他阿谀奉承了几些,就下不来台了替人办事,那人若真当场死了,你蓝袍师弟肯定会跑回去告诉那王知府,王知府托他办的这事把他害惨了,再搬出个大人的名号把王知府吓走。你想想,你蓝袍师弟怎么会灰溜溜的抱着具尸体跑回去,难道他要告诉人家,我蓝袍平常吹的牛逼都是假的,师兄要干什么我根本拦不住,我答应帮你捞人是骗你的?”
青衫听了这话豁然开朗。
“多谢师父点拨!徒儿这就去把那人刨了取针来。”
鸿福真人摇头:“刚刚才与你讲的,转头又忘光了,你师弟已把人救走了,你又强行把人抢来,这不是驳了他的面子吗?你两若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为师也不管了,可为了这等小事心生间隙,他幼稚,你也跟着幼稚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与你师弟把话说开了,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还有!你别动不动就要刨了人家,想必此人也有些神异之处,不然飞针怎么会甘愿寄宿在他体内,我要亲自查探查探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