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金丹在腹(2 / 2)四合院:红火岁月的过客首页

灶台里煤球早就熄了,十月份的天气,四九城不刮风别下雨就是好天气,煤球能省则省吧。

还好刚大铜壶里烧开的水灌满热水瓶还留有一部分,掰开窝头泡着温水就着块切下来的小咸菜疙瘩,硬着脖子往里送,半干不噎的灌下两碗水,算是勉强混个肚饱,陈建南不由得为今后的日子发起愁来。

斜耷拉着柜门的衣服柜里找出来个小包袱,里面除了粮本和几张票证,一张大黑拾、两张红伍元、五张绿三元对叠的齐整,连边角的破口都压的平整。

磨褪色的红壹元卷成了两卷皱巴巴的,花花绿绿的角毛票看着多细数也就两块多钱不到,还有些哑光的铝镁合金的分币,一共是四十九元两角六分钱。

陈建南琢磨着三大爷阎埠贵刚闲聊里提起的那一句“两毛钱的理头摊儿现在都不好找喽”,琢磨着这点钱票如果说坐吃山空顿顿肚饱可能将将够自己三五月嚼用,省着点大半年也不是没有可能,就看自己能不能遭的住这份苦。

还是得尽快琢磨出个赚钱的路子来,否则自己一没有剃头理发的本事,二没有坐吃山空的家底,真要是到山穷水尽弹尽粮绝的地步,走这一遭又是何苦来哉。

心里头虽然直打鼓,但面上陈建南依旧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样,“前世”古玩城里坐堂掌柜的养气功夫还在,又不是眼麽前儿有登天高过不去的难关,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在这时,陈建南再一次感觉到一股奇特的灼热感从自己的小腹部升起,这次陈建南没有妄动。

有之前两次感受的经验,陈建南也很好奇,自己当时迷迷糊糊间吞咽下去的东西和自己脑海里莫名闪过的那句“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究竟是何原因。

有东西在自己体内灼烧,好似是一团火,最先从小腹部灼起,感觉中好似从鸽子蛋大小的火团逐渐膨胀到篮球大小,不断的向身体四肢百骸散发出汩汩热流。

不好!

这股火烧起来了!

似是有一股焰气,顺着食道喉管,酥麻麻炸呼呼的从腹内要爬将出来,直抵到舌尖!

陈建南一动也不敢动,屏住呼吸,生怕下一秒这股火焰就要将自己灼化!

舌根僵硬的转动不得,肺管好似在急剧的膨胀、收缩、再膨胀,这股气感在口腔里不断打转却又不得而出,只得反复游走于小腹到喉腔这一段。

陈建南想张嘴吐出这口气息来但无论怎样也做不到,牙关紧咬的“咯吱吱”作响,整个人紧跟着剧烈的颤动起来。

时间好像静止了很长一段,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恢复了呼吸,口腔中的这股气息也顺着鼻咽部从鼻腔猛地喷出,好似溺水得救一般沉沉气喘。

陈建南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弓着腰半跪在地上,双臂前撑五指迸张,汗浆已经打湿了全身。

缓缓的挪动身躯改变姿势,让自己重新恢复到箕坐的姿态,靠在衣柜上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重新审视自身,陈建南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这具身体好像变得更为健康和强壮了,刚苏醒时那种“剥皮入腹”的不适感完全消散不见,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舒适和自然,好似自己直到现在才完全获得了这具身体的完美掌控权一样。

紧接着,伴随着陈建南活动身体站立起来,骨骼间也好似得到了极大的舒张,小鞭不断燃起似的噼啪声沉闷而又足够清晰的传入耳中,腰背和双肩舒展间愈来愈密集,抬腿握拳摇颈一气呵成,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

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小腹部,那股灼热感的源头并没有消失。

好似心有灵犀一般,随着陈建南低头目光将触未触之际,一股红色的洪流围绕着冲向一团青光,触碰间,两者在成片的黑暗中炸裂开来,金光迸现。

眼花缭乱间,陈建南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小腹内,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圆球静静的悬浮在一片虚空中,散发出阵阵微弱的霞光。

这不正是自己“前世”在那副纯阳吕祖像的画轴里发现的那颗圆球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自己目前所遭遇的一切,起因都是因为它?

随着代表陈建南意识的“目光”触碰到这颗金丹的瞬间,陈建南脑海里没来由的多出一段信息,玄奥却又简单。

这是一颗道教钟吕派后天内丹,又称金丹。虽然不知道为何会以这种形式藏匿于画轴之中,又流传入自己之手被发现,总之自己这一日离奇的遭遇八九也源于此丹。

最直接的,刚刚自己身体所经历的应该就是道教传说中常常提到的“洗筋伐髓”,不仅让自己彻底掌控了这具躯体,并且之前源于此身的暗疾旧伤、营养不良带来的发育不全等等弊处也一并消除。

但也因为这颗后天所得金丹并不是由自身修炼得来,此身仍旧是一具肉体凡胎,脱离不得生老病死岁月侵蚀,更没有什么飞檐走壁刀枪不入的本事,顶多就在正常情况下延缓衰老身强体健而已。

不过,这颗金丹带给陈建南最大的惊喜却不仅仅于此,而是自己可以在“内视”金丹的情况下随意开启关闭一处随身空间,可以通过直接的身体接触将身边的物体挪进腾出。

处于其中的物品将会保持挪进时的状态不变,类似于时空禁止,但也限于是后天所得金丹,空间不过上下前后各两丈大小,换算成“前世”的计量单位大概是一个长宽高6.6米的立方空间。

至于“内视”,就是刚刚自己低头看向小腹部时经历的眼花缭乱的那一幕,熟练掌握之后不管是否睁眼闭眼、坐卧行走,集中精神即可。

一时间,陈建南仿佛忘记了百般烦恼,乐呵呵的反复实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