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嘴上说的厉害,心里面却也是负罪感异常沉重,当年洛向英对她真是掏心掏肺,但是洛向英只顾与黄叶拌嘴,整天忧心于家国大事。黄叶在感情的空档期,在面对鲜衣怒马的少年时,那颗乱撞的少女心如同松动的城墙一击便倒,你让这如花的少女面对这如风的少年郎时如何不心动?
只可惜啊,当年那姓白的少年骗了她的感情,在最关键的时候,她倾慕的少年终于负了她,她变得懊悔、变得心性多疑,这么多年,她一个人行走江湖,一个人带着孩子走南闯北,吃尽了多少苦头!她也曾想那个少年兴许会回头,可是这一等便是一十八年,仍然找寻不到白衣少年的踪影。
女人就是这样,当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人生初见时的那个少年郎,但是啊!岁月如水,人生是不可能只如初见的。
这二人如此这般说一会儿话又打,打一会儿又说话,其实只不过是都想找个理由与对方独处罢了,可是这旁边还有一个座上客赵山河,他们似乎完全没把这个“小娃娃”看在眼里。
这一夜的打斗,赵山河大概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了,原来那天浔阳江头遇到的粉面郎君竟然是这黄叶的儿子,此时赵山河心里忐忑,心里只道:“有其母必有其子,真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知不觉寅时已过,天渐渐亮了起来,阳光从瓦缝间洒落下来,此时有一白衣少年破门进来,那少年正是粉面郎君,他看到黄叶正在和洛向英打斗,并不上去帮忙,只道了一生“师父!”
接着常往也跟着进来,看着洛向英竟然和一中年妇女打斗,甚是吃惊,也是道了一声“师父!”
常往道:“师父,这粉面郎君不知何时竟然闯进了梅子坞,这几天闹得各岛鸡犬不宁!”
洛向英道:“他们已经来了多日了,这也怨不得你们!”
常往道:“李忠师弟勾结外匪,此时已经不知去向,金雨水师妹也……”
洛向英道:“由他们去吧,外面果真就那么好?早晚他们会自己回来的!”
黄叶哈哈大笑,道:“原来不止我受不了这鬼地方,就连你自己的徒弟也是难以忍受!”
洛向英看了看粉面郎君,对着黄叶冷冷的道:“这孩子还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吧?”
黄叶笑道:“怎会不知道?”
黄叶叫粉面郎君朝着洛向英跪下,并指着洛向英道:“徒儿还不见过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