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死之后,落月谷中只剩陈渊与莫惊春站着。
谷中法器散落一地,四人尸首分离,黄允道更是被陈渊劈成了两半,场面血腥无比。
陈渊与莫惊春两个联手做下这一切的人,却是面色如常,对视一眼,目光闪烁不定。
谷中气氛沉凝,似乎连空气都被冻结住了。
莫惊春忽然抬手一招,收回金剑黄伞,放入储物袋中,大笑道:
“陈师弟好手段!无怪乎师弟敢亲身涉险,这水囚阵乃是高阶法阵,寻常炼气修士,决计抵挡不住,师弟却能从容应对,让那黄允道一番算计,尽付东流。”
陈渊见莫惊春收回法器,手中法决随之一变,收回定光镜、血光剑、白云剑,千钧斧也化作一缕缕灰光,回到灰色符箓之中。
“莫师兄谬赞,我不过是借师兄之势,勉力支撑,若是再拖上一会,法力不济,难逃落败。”
莫惊春笑道:
“师弟不必谦虚,一气御使四件法器,六大宗门中也少有人能做到。”
陈渊笑了笑,不置可否,一指地上法器:
“此番多亏师兄援手,方能灭杀黄允道等人,按照约定,这些法器你我平分,师兄先取。”
说话之时,他另一只手一抚储物袋,掌中暗藏的一抹幽幽紫光,一闪而逝。
莫惊春目光扫过散落谷中的诸多法器,最后停留在蓝色符箓之上:
“莫某有个不情之请,师弟能否将这件符宝让给我?我不缺法器,唯独缺少一件符宝,作为压箱底的手段,还望师弟成全。”
说着,他朝陈渊拱了拱手,极为客气。
陈渊当即回了一礼:
“多亏师兄相助,我才能逃过此劫,区区符宝,师兄取走便是。”
莫惊春抬手一招,摄走蓝色符箓,笑道:
“多谢师弟成全,我得此符宝便可,其余法器,尽归师弟所有。”
陈渊也不推辞,摄走地上所有法器。
莫惊春再一挥手,将五人身上的储物袋摄来,注入一丝法力,地上凭空多出一大堆灵石、丹药、玉简、符箓等物。
“我只将玉简拓印一遍,其余物品,也尽数归师弟所有。”
陈渊看着地上的上千块灵石、近十個玉瓶、十几张符箓,笑道: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随后,莫惊春从这些玉简中挑选一番,拓印了三枚玉简,便将剩下的东西重新放回储物袋,抬手一挥,送至陈渊身边。
他沉吟片刻,一抚储物袋,取出一枚铜牌,屈指一弹,送至陈渊身前,道:
“符宝有价无市,可遇不可求,我还是占了师弟些许便宜,这枚铜牌便送给师弟。凌云坊市宝光阁的炼器师聂铭欠我一个人情,师弟持此铜牌,去宝光阁寻他,他自会帮你修补好法器。”
陈渊抬手接住铜牌,只见其上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聂”字,此外再无他物。
他将铜牌收入储物袋中,笑道:
“多谢师兄。”
符宝极为珍贵,只有结丹修士才能凝练,此番莫惊春到手一件符宝,确实占了不小的便宜。
不过黄允道是为伏杀陈渊而来,莫惊春出手相助,乃是情分,拿走符宝,也是理所应当。
两人分完战利品,便开始处理谷中的尸身血迹。
陈渊凝出几个火球,将黄允道五人的尸体烧成灰烬。
莫惊春则是把所有溅上鲜血的花草树木,全都烧了,连沾染血迹的泥土,也烧成焦黑一片。
如此一来,后来者只知落月谷中发生过一场厮杀,却看不出任何有用的痕迹。
处理完这一切,两人分道扬镳,莫惊春回返山门,陈渊自去凌云坊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