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执事听闻此言,哈哈一笑,从腰间摘下一个储物袋,放在桌上,道:“陈师弟请过目,这便是那道高阶灵阵。”
陈渊抬手一招,将储物袋摄入手中,神识探入其中,储物袋表面光芒一闪,身前凭空出现一个阵盘与二十四杆阵旗。
阵盘约有半尺大小,呈明黄色,铭刻着许多线条,交织在一起,花纹颇为繁复,但远逊于上古传送阵,阵盘四周有十二個凹槽。
阵旗与阵盘的颜色一样,高约一尺,三角形的旗面上,绘着厚重的山岳纹饰。
马执事热情介绍着:“这道高阶灵阵名为陨星阵,激发之后,天降巨石,地动山摇,乃是一道威能极强的杀伐灵阵,至少需要放入七块土属性中品灵石,才能激发阵法,但威能只相当于中阶灵阵。”
“必须放入十二块土属性中品灵石,才能激发出陨星阵的全部威能,到时即便对上结丹初期修士,也是丝毫不惧……”
陈渊将神识探入阵盘与阵旗之中,粗略查看了一番,确定阵盘阵旗都完好无损,道:“此阵守御能力如何?”
马执事笑道:“陨星阵虽然是杀伐灵阵,但土行灵阵的守御之能,本就冠绝所有阵法,全力激发此阵后,就是结丹初期修士出手,也得至少花上一个时辰,才能将阵旗毁去。”
陈渊点了点头,一抚储物袋,桌上凭空出现上千块五颜六色的灵石,堆满了石桌,几乎要滚落下来。
他将阵盘阵旗收入储物袋,微笑道:“这是一千一百块中品灵石,请马师兄过目。”
马执事眼睛放光,牢牢盯着桌上的灵石,神识仔细扫过几遍,大笑道:“陈师弟果然豪爽!”
他抬袖一拂,将桌上灵石全部收了起来,一旁的黄安鹤低下头,将眼睛里的惊羡之色掩藏起来。
马执事收起灵石后,陈渊看了一眼黄安鹤,道:“高阶灵阵声势太大,我相信马师兄之言,就不做验证了。”
马执事脸上挂着止不住的笑意:“陈师弟放心,此事牵扯甚大,马某不敢有半分虚言。”
黄安鹤放下手中茶盏,正色道:“若是陨星阵的效果与马师兄所言有所出入,陈师弟尽可来找黄某。”
那一百块中品灵石不是白收的,他作为中人,要保证交易顺利进行,绝不允许马执事以次充好,虚言相欺。
两人都做出了保证,陈渊彻底放下心来。
马执事见交易谈妥,对陈渊与黄安鹤拱手一礼,笑道:“若是无事,马某就先告辞了。”
陈渊道:“马师兄稍待,陈某还有一事,需请师兄帮忙。”
马执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陈师弟请说。”
他拿到灵石之后,归心似箭,但既然陈渊开口,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急迫之情。
黄安鹤面上也露出好奇之色,看了过来。
陈渊说道:“除了高阶灵阵外,陈某还想买下两道中阶灵阵,只是手中善功不足,马师兄可否通融一二?”
马执事哈哈一笑:“此事简单,马某手中有四道中阶灵阵,陈师弟可随意挑选,全都可用灵石交易,只是要比标注的善功高上两成。”
“若是陈师弟想要某一道中阶灵阵,可以提前预订,只是价格要再高上两成,还要等上半年时间。”
陈渊问道:“这四道灵阵有何功效?”
马执事道:“这四道灵阵分为两种,一种是木行灵阵‘木垒阵’,可抵御结丹初期修士三击,火行灵阵‘地火阵’,蕴含一丝地火精粹,可形成一片火海,灭杀筑基后期修士。”
陈渊思索片刻,道:“我要两道木垒阵。”
白猿可操纵奇异的白色火焰,地火阵对它可能没有效果,木垒阵虽然有可能被白色火焰克制,但终归是中阶灵阵,应该能发挥一些作用。
马执事一抚储物袋,桌上凭空出现两个阵盘、二十四杆阵旗,笑道:“一道木垒阵需一百三十块中品灵石,但陈师弟已经买下了一道高阶灵阵,这两道阵法只需两百五十块灵石便可。”
陈渊点点头,拿出两百五十块中品灵石,交给马执事。
钱货两讫,马执事起身告辞,陈渊与黄安鹤将他送出洞府。
待马执事驾起遁光,离开白石峰后,黄安鹤对陈渊拱手一礼,淡淡道:“陈师弟已然如愿,炼器阁还有些许琐事要处理,黄某就不留师弟做客了。”
他与陈渊没有任何交情,过去还有些恩怨,只是看在一百块中品灵石的份上,才答应做这个中人,现在事情了结,不想再与陈渊有任何交集。
陈渊道:“黄师兄且慢,在下还有一事,需与师兄商议。”
黄安鹤眉头微皱,但并没有出言拒绝,只是转身往洞府中走去。
陈渊跟在黄安鹤身后,重新走入洞府,在石桌旁坐了下来。
他知道黄安鹤对自己并无好感,先将剩余的五十块中品灵石拿了出来,放在桌上:“这些灵石还请黄师兄收下。”
黄安鹤得来脸色好看了不少,神识一扫,确定灵石数目无误后,抬袖一抚,将灵石收入储物袋中。
陈渊这才说道:“齐国境内的魔修日益猖獗,在下想买两张符宝作为保命手段,炼器阁中可有积存的符宝?”
凌云派修士可用善功从炼器阁兑换灵器法器,但却无法兑换符宝、法宝。
而极品灵器对白猿无用,凌云坊市又萧条了许多,地下交易会几乎全部消失,陈渊没有门路购买符宝,只能从黄安鹤身上打主意。
黄安鹤摇头道:“陈师弟也知道,符宝乃是结丹真人抽取法宝之力凝聚而成,对法宝本源损伤不小。”
“现在恰逢魔修入侵,本派的结丹长老,岂会为了制作符宝,损害法宝本源?”
陈渊眉头微皱:“如此说来,炼器阁中竟然一张符宝也没有?”
黄安鹤道:“不错,炼器阁中从未有过符宝,但陈师弟若是急需符宝,我倒是有一条门路……”
说到这里他,他忽然闭上了嘴,端起茶盏,慢慢啜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