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夏虚弱地喊了一声，不说还好，一说那女人跑得更快了。

水流越来越湍急，近乎力竭的罗夏已经没有力气攀爬堤坝，只能任由湍急的江水冲走自己，不知漂流多久后被一个漩涡卷进水底。

「甘心吗？」

「谁？」

「逃避就是你的选择？」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第二种选择。」

「你还有第二种选择。」

「什么选择？」

「握住你面前的光。」

「光？」

罗夏不知道在自己内心交流的是什么，或许是自己的另一个人格，亦或是临死前的幻觉，但是……

他睁开眼睛，一颗闪耀着璀璨白光的十字星漂浮在眼前，按照内心的声音所说，他伸出右手，握住了它！

霎时间，无尽的璀璨白光从罗夏体内迸发，将他包裹。

「这就是你的第二种选择，成为神的选择！」

湍急的滔滔江水里，一道白芒陡然激射至天际，只须臾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良久，一道修长身影从湍急的水流里走出，踩着水草，踏上倾斜的堤坝，回到陆地。

修长身影晃了晃，紧闭的双目睁开，一抹白芒在瞳孔里一闪而逝，然后恢复正常。

“我真的……还活着。”

罗夏懵懵懂懂地走到一条长凳前坐下，眼神迷茫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哪里？」

「我做了什么？」

「我自杀了。」

「在内心与我交流的是什么？」

「恶魔？」

「还是天使？」

罗夏一时心乱如麻，他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无法理解发生的一切。

「我的视力变好了。」

最先感受到的是视力的变化，十数年如一日面对着电脑的生活让罗夏的视力一日不如一日，现在却连数十米外路灯下的飞蛾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眼睛甚至能够清晰捕捉到飞蛾煽动翅膀的频率。

“咕噜……”

罗夏的肚子传来抗议，他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右手摸向腹部轻轻抚摸，却惊愕地发现那里坚硬如铁。

低头掀起寸衫一看，多年的啤酒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黄金比例般的八块腹肌，连皮肤松弛的手臂和手背都变得紧绷有力，皮肤下清晰可见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