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也不是古板的人，当年我在海上玩过核弹的时候，你的祖先查恩都还在餐馆干活呢！”

“你们现在学的巫术都是我写的，这一套听起来花哨困难，其实也没那么难。”

“思路主要参考了赫尔墨斯给我看过的《翠玉录》石板，合并亿点来自至高天的知识。”

“搭配你本身的志向和天赋，只需要经受一点疼痛，就能免去繁琐的记忆知识和学习的过程，一步到位踏入登神之路。”

罗素激动起来，不走寻常路的巴达斯反而害怕了。

尤其是当他听到老师嘴里冒出来的那一堆构想，辉煌到极点的设计，听起来都复杂痛苦煎熬的过程——完全违背最初的想法。

本来只是打算做个炉子，以后直接在体内打铁，批量产甲胄，产兵器，靠这些东西堆死对手。

可到了老师嘴里。

却成了什么工业母机……机械原型，要批量制造拥有相似能力的受选者，最终成为远胜白塔的大炉。

什么是白塔？

那是昔日全能之神升天遗留的神迹，教国最神圣的圣地，圣骸的存放之处。

高耸巨塔恢宏的远胜群山，有数万名最虔诚的教徒昼夜抄录经文，举行祭祀。

教国自各地收来血税，纳入白塔，投入无穷的神圣祭祀，让仪式的轰鸣响彻四野。

当众人一起祷告时，辉煌的光焰照耀天穹，列位圣徒的影子显现而出，搅动气空。

数不尽的觅血骑士自此出发，讨伐叛逆，征收血税，将那些罪恶的、无辜的、可怜的魂灵们，投进白塔无休无止的欢宴。

数不尽的圣殿骑士由此向前，播撒蜜与奶，赠以蔬果，宣讲经文与奇迹，令荣光自白塔之下，蔓延至边疆荒僻之土。

数不尽的军团，数不尽的奇迹，数不尽的传说，皆源自白塔，最辉煌神圣之所。

“这都是宗教宣传啊！”

白塔缔造者狠狠抽了学生一巴掌，把他打醒：“你说的东西就是我设计的，我还能不清楚它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那就是个楔子，用来固定世界线，避免我举行仪式的时候不小心把整个星球给炸毁！”

“等我升天以后，留存的不过是残骸，符文、仪式的原貌，乃至所有奇迹，都在升天的瞬间被抽取，只剩一个残响。”

“你们所谓的神迹，只是我留的影子而已！”

“真…真的吗？”

巴达斯有点迷糊。

“可我从小就是听着白塔传说长大的。”

“我的父亲说：‘那里是一切奇迹的起源，也是如今一切痛苦的根源。

自动乱时代结束，一切不幸都源自白塔的腐朽，教国与王权的对立，一切辉煌尽入尘土。’”

“我真的，也能像白塔那样辉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