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知道,大哥一定会……会来救我的!”
她抬头看着吴有道,先是眼中露出光彩,又暗淡下去。
“车夫被他们杀死了,我只能藏在……呜呜呜……”
吴清颜放下干粮捂住嘴又哭了起来。她想装着坚强不让自己哭出声却怎么也做不到。
一个从小在将军府长大的孩子,才十一岁就要经历这些。即使再聪颖,再有胆识,和死人一起在水里泡了一晚上,还不发出一丝声响,真没几个孩子能做到。
吴有道有些无奈!
自己逃都逃出来了,末了还是得带上这个拖油瓶。难道这就是命?
“糟了!”
他先是爬上车顶从水里拉出车夫,又给他摆了个正在驾车的姿势,最后把缰绳绕在车夫手上。
吴清颜不明所以,抬头望着吴有道。
“我们不用把他埋了么?他好可怜……”
“这家伙自己的事还没做完,埋什么埋!”吴有道很不耐烦。
小姑娘到底还是善良。车夫临死前多多少少也算出卖了他们,她却想着什么入土为安。
吴有道拉着吴清颜下了车,跳起来一拳打在马屁股上。
“走你!”
马儿吃痛拉着车向前狂奔,没一会儿就跑了个没影。
他也不解释什么,拽着吴清颜钻进了路边树林。
大路是肯定不能走了,只能挑些荒山野岭走小路了。
将军府后院
胡远峰捂着胸口又呕出几口血。
他向门口招了招手:
“还没找到?”
“全部找遍了,武神碑好像凭空消失了。”
一名身披锁子甲的武官躬身站在门外,看铠甲制式居然是个边军校尉。
“那么大个物件,又不能随身携带,水里土里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而同时,将军府各处都有朝廷派来的官兵,正在查抄物品搬运尸体。
康业站在一棵槐树下,据说这里就是将军府自建的演武场。他手里拿着一份圣旨,单手负后显得意气风发,就等这边完事后宣布罪名了。
过程还是要走的,样子也是要做的。
上面派下来接手军务的不管是不是自己人,没个十年八年别想扎下根,说不定还要自己帮衬一二。
看着残破不堪的庭院,康业脸色阴了下来。
一群废物!
这么多高手监视之下还是让那个小姑娘跑了。
武神碑找不找得到他没兴趣过问,又落不到自己手里就不操那个心了。可这个小姑娘是自己向上面送出的重要“礼物”,若是找不到可就麻烦了。
那胡长老现在明显把心思都放在武神碑上,好像根本不在乎小姑娘是否真的跑掉。
“天元宗……仗着自身是齐国皇室的靠山,平日里行事全凭个人喜好。一个外门长老而已,真是可恶!”
康业一拳击在身旁的槐树上,痛的他忙抽回手臂查看。
还好,只是破了点皮。
如胡远峰所料,一个武道巅峰二阶高手垂死之前是疯狂的!
那个常年穿着一身灰袍号称梧桐居士的老家伙也是点子背,偷袭不成反被吴开山硬生生扯下一臂!之后又被一拳震伤了内脏,死是死不了,以后想要武道更进一步是不可能了。
胡远峰与吴开山互换了十三拳,自己断了七根肋骨,对方五脏六腑皆被震碎,毕竟新晋巅峰二阶和自己还是有些差距。
吴开山濒死之际把半个枪身灌进脚下地面。最终手拄铁枪面南而立,死而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