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元就那么边回忆便笑着。

“我喜欢阿疯，虽然我不是很懂，但能感觉得到，阿疯一直护着我。”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这天是他们相识的地三十年。

小三元开心的拉着阿疯在龙宫里玩。

路过大殿时，老龙王却开口提醒道。

“人类，好自为之。”

老龙王只说了六个字，却又好像说了很多一样。

阿疯的笑凝住了，很久之后，他才开口说了一个是。

也就是这天开始，阿疯和龙王报备后，带着龙三元走出了龙宫，去看了她一直想看的外面的世界。

山川河流，漫野鲜花，集市灯会，萤火森林，漫天飞雪。那些曾经三元只在书里见过的所有文字，这一刻全都具现成了现实。

而平日里除了炼丹，阿疯也在行医救世，但阿疯逐渐长大，三元却一点没有长大，很多人都将他们错认为父女。

每到这时，三元都会一脸认真的解释，阿疯是她的童养夫。

时光荏苒，无数次的失败贯穿了阿疯的每一次实验。

“你就打算这样瞒着哪条龙？她也不是傻子。”

九儿倚在窗前，看着堆雪人的三元，悠悠问道。

阿疯的半张脸被黑暗遮蔽，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我不说，她也不会问。”

一句话便已经说明了一切，两个人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问，不愿说。

很快，几十载匆匆而过，阿疯已到了暮年，整个人垂垂老矣。

“从哪个时候开始，究竟过了多少年了。”

第一次饱饭，第一次穿新衣服，第一次遇到她的那天。

人老了，或许总爱回忆吧。阿疯想着第一次遇到她的那天，而现在他早已老去。

“没想到这一晃眼，就是一辈子啊。”

这天樱花开满庭院，阿疯呆呆地回忆着这些事。

他这一生，炼丹，治病救人，除了这些，似乎就只有与三元的约定了。

九儿告诉阿疯今天是他的生日，而阿疯却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于是他跟九儿说。

希望九儿把他带回三元那边，百年匆匆而过，是时候回家了。

在那熟悉的岸边，阿疯静静的带着，突然他告诉九儿。

“这辈子，也辛苦你了。”

夕阳中，三元似乎感觉到了阿疯的到来，平静的海面顿时掀起波澜。

三元激动的扑进阿疯的怀里，告诉阿疯今天是她的生日。

“阿疯，来得正好，今天是我的生日哦，龙公里可热闹了，走，我们去见爹爹。陪我过生日吧。”

阿疯摸了摸三元的头，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今天也是小公主的生日啊，不过对不起，我去不了了。”

“为什么呀。”

“正好，我有件礼物送给你。”阿疯没有回答，只是去取出了一串项链，准备为三元戴。

“转过身去，我来为小公主带。”

“叫我三元，阿疯真奇怪，自己为我起的名字，最近都不怎么叫了。”

虽然嘴这样说着，但她还是乖乖的转过身子。

“三元，这珍珠里有我毕生的修为，好生留着，将来说不定有用。”

“这么厉害，那阿疯用什么呀。”

“我就不用了，今晚我就要走了。”

阿疯看着逐渐落下的夕阳，知道自己恐怕也要陪着这太阳一起落下。

“这么快，又要去哪里呀，生日都不陪我，哼，走吧走吧，又要去练你的药了吧，要是最后没成功，看我怎么惩罚你。”

“这次，我不会再回来了。”但三元并没有听到阿疯哄她，而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回来了。”三元慢慢的回过头，慢慢的问道。

“嗯，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