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嘿嘿嘿……你看我老伴儿做饭的这个钱?”
何大树闻言一愣,三大妈做饭的工钱,她不是已经提前给了吗?怎么还要算钱?
“三大爷,三大妈做饭的工钱我也没少了你呀!”
“而且当初说的是多了不退,少了给你补上,可是咱们现在就十天,我给你的钱不是刚刚好吗?”
三大爷尴尬一笑,“这不是怕这些师傅干活的时候没有力气嘛,我们家又加了一道酸菜,我这平常日没事儿的时候还钓鱼,又加了几条,你给那些钱只是做饭钱。”
“我们家添的菜,还有肉,这不得另外算钱吗?”
何大树看了看他,心中暗暗的摇了摇头,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算盘精就是算盘精,这算计都到了骨子里。
“我说三大爷,你钓的那些鱼我也不是不知道,巴掌大的都少,您也好意思跟我要钱?”
三大爷尴尬的一笑,“老何,你别看我钓的鱼小,可是我付出了劳动力,而且鱼再小,它也是肉啊,要不然能叫鱼肉吗?”
“既然是肉,那肯定就是有油水,这些师傅吃了鱼肉,得了油水,干起活来更有劲了,这才能在十天内就给你完成房子的修缮。”
“这里边指定有我的鱼肉的一份功劳,再说了,咱们国家现在提倡有劳有得,我钓鱼给那些样式雷师傅添了一道菜,这也算是参与到了其中。”
“老何,你总不能让我白干活吧?”
三大爷伸手扶了扶瘸腿的眼镜,嘿嘿一笑。
得了,这个阎老抠儿是真能算计啊,而且还偷换概念。
明明是他自己往里边加的东西,结果到了最后,成了修缮房屋十天完成,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了。
不过何大树也能理解,阎埠贵作为院子里的三大爷,也是三个大爷里边挣钱最少的,更是三个大爷里边,家里人口数最多的。
他能拉扯四个孩子,平平安安的从小长到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尤其是实行了票证制度之后,他一个小学老师,一个月靠着那30来块钱,养着一家六口,真挺不容易。
而且三大爷也就是算计点吃喝,大的问题也没有,所以何大树对他的恶感也没有那么大。
“行吧,那我再给你两块钱可以吧?”
三大爷心中不由得暗喜,对自己佩服不已,加点儿鱼肉,加点酸菜,这不又算起来了两块钱。
不过脸上还是做出了勉强的表情,“老何,就不能再给我加点?两块钱有点少了吧?”
何大树看着阎埠贵强制压抑着喜悦的表情有些无语。
“我说三大爷,就两块,你要是不要,那就一分都没有。”
“两块钱平均一下,一天还两毛呢。”
“你钓那鱼一天值两毛吗?而且还是十天,每天都两毛,三大爷你天天都去钓鱼吗?”
“你可千万别跟我说还有酸菜,那酸菜值钱吗?”
三大爷阎埠贵,虽然被何大树给怼了,不过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对于他这种没赚到钱,就算亏了的人。
别说两块了,就算是多出两毛,他都能乐的蹦高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