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 …
李宁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团浓雾之中。
他做了一个冗长而又离奇的梦,梦中的场景不断变换,却始终无法让他找到方向和目的。
不知过去了多久,在他面前的白雾终于散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璀璨的金色,李宁有些疑惑。
这是哪…
周围一片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声。
下意识,李宁想站起身查看周围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李宁顿住,心中惊疑。
他为什么感觉不到自己的手?
不止是手,应该说…是整个身体!
自己的身体呢?
就在李宁思索自己究竟怎么了的时候,原本散去的白雾,再次蔓延,将他面前的金色遮掩。
看着面前的白雾,他脑海中出现一个奇怪的想法。
嗯?自己是谁来着?
…我是谁?
我是谁!
努力回忆脑海中的记忆,只是无论他怎么去想,去回忆,始终有什么遮挡。
一丝奇怪的想法再次出现。
是谁真的重要吗?
应该…重要吧…
不…或许不重要…
脑海中的记忆不知为何越来越模糊,就像被一层轻纱缓缓遮住,那些他急迫想要知道的答案,最终消失在迷蒙的白雾里。
… …
我…是谁?或许真的不重要吧…
不然我怎么会记不起来呢…
… …
位于使灵村山峰最高处的一座阁楼。
里面传出一道粗犷的呼喊声:
“幼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这道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深深的担忧。
是一间装饰古典的房间,可以看到屋内摆放着各种精致的摆设和木制家具,只是这些物品无一例外都比寻常家具大了几倍。
一张宽大的虚木桌子后面坐着一名身材魁梧、长相阳刚,俊美的男人,方才那道声音正是他所问。
在他的对面坐着不少与他穿着一样的男女,这些人长相都极其出众,无论放在哪里都会吸引无数人的视线。
此时他们的脸上都是担忧的神色。
面对凌虚的询问,古浪几人皆是沉默不语,他们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幼崽刚刚回来没多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看着脑海中幼崽陷入昏迷的身影,古浪眉头紧皱,他与凌虚他们对幼崽的记忆还停留在一个月前幼崽刚刚回来的时候。
之后族长便说,幼崽去办事了,过段时间再回来。
凌虚暴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只是就算他在怎么担心,也改变不了幼崽昏迷的现实。
想了想凌虚再次询问:
“族长还没有回来吗?”自从钴墟将幼崽交于他们照顾七天过去,族长便没有再出现。
古浪看着凌虚摇摇头道:
“没有。”
闻言,其他几人皆是长叹一口气,面露忧色的站起身来到一张宽大,厚重雕刻各种精细花纹的虚木榻上。
在木榻上正躺着他们的幼崽。
身材修长,一头金色长发散落在木榻上,其清冷出尘的绝世容颜没有丝毫生气,苍白的吓人,就连以往熠熠生辉的金色印记此时也黯淡不已。
此时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正随意放在身边,一枚红色的印记在上面若隐若现,时不时闪过一丝红芒。
金色交织,带着许多金色,繁琐精细图纹的长袍在深色虚木榻上格外扎眼。
此时躺在大了数倍虚木榻上的李宁就像一个真正的幼崽,只占据了木榻上极小的一个位置。
其苍白的脸色在古浪与凌虚几人的眼中显得格外弱小可怜。
这时,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苍云用手轻轻碰了碰李宁的额头,精致小巧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看着老五的动作,凌虚凑上前急切道:
“老五,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粗犷的声音在此时安静的房间内格外响亮。
要是平时,其他人肯定会让他声音小一点不要打扰幼崽休息。
其他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苍云身上,现在的他们已经顾不上为幼崽争风吃醋,他们想知道幼崽此时的状况。
苍云没有说话,银色长发自脸颊垂落,鼻梁与脸颊两侧的红晕格外明显。
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格外紧张,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到苍云的动作上。
好一会,苍云直起腰身面色疑惑,将银色长发抚到脑后,口中嘟囔道:
“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为什么那些灵种喜欢这样。”
旁边的凌虚听着苍云的话也是不解,老五对幼崽的这个举动关灵种什么事?
他也不藏着自己的疑惑直接询问道:
“老五,看出什么了没有?”
其他人的视线也是带着几分迫切。
这时苍云才发现,其他族人的视线全部在自己身上。
苍云面露讪笑,呵呵,她总不能说她此番行为只是之前看灵种在其他灵种生病时候所做的动作,才突发灵感想试试吧…
一时间,她沉默下来,笼罩在幼崽身上的神念仔细查看幼崽的每一丝可能存在异样的地方。
而苍云的沉默也让其他的神色紧张起来,难道老五真的看出了什么?
顿时看向苍云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