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没说卡牌的作用,也是故意挑在了拉练前突然塞给他们。
既然没有下达命令看卡牌,就不能自作主张有小动作。
但跑步让人肾上腺素飙升又缺氧,也许有的人根本不记得还有这样一张小卡片的存在。
雷鸣已经忍不住要搓手下套了,只见一只小手摇摇摆摆地举了起来。
“杀手A。”江肆手里握着一张卡牌,纯黑的版面上暗红色的线条交错,捆绑在手执长剑一身黑衣的人影上。
右上角,暗红血液里,“杀手A”三个字泛着黯淡的金光,一道裂痕横中穿过。
见江肆的卡牌还在手里,雷鸣并不意外,反而微笑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收起来的?”
指尖把卡牌翻了个面,江肆直觉这不是个好问题。
“教官,您没有下达不能提前把卡牌收到口袋里的命令。”语气诚恳,也丝毫没退让。
“违抗命令的前提是这一条命令存在。”江肆把卡牌背过来放在身前,同样面带微笑。
雷鸣忍不住无语地翻白眼,所以说他最讨厌这些舞文弄墨的诸葛亮,有一张嘴就了不起,明明只要动手他能打爆十个。
“还有呢?”雷鸣把希望寄托在剩下的几个人身上,希望不要再有不识好歹且能说会道的人出来。
景成逸捻出一张卡片,“战士X。”魁梧的战士双手持斧,站在千军万马前自成城墙。
“骑士Y。”不知什么时候,谢听云的卡牌也已经躺在了他身前,纯白的卡片上金银交织,身穿银色铠甲的骑士站在白马身边,盾牌落在地上,铠甲上满是打斗的痕迹。
对这两个人能保留住卡牌雷鸣并不意外,只是为什么那个短头发一直炸毛的小女孩的卡牌也在手里,他明明记得当时是掉了的。
“祭司Q。”秋湉手里拿着一张黑白交织的卡片,正中央站着一个穿着黑袍子的人,脚下是燃烧的金色火焰,头顶是悬着未落下的银色战斧。
雷鸣眯了眯眼睛,忽然看向坐在最边上的白釉。
白釉迅速躲开眼神,主打的就是一个信念感。
得,内部还出叛徒了。
现在只剩下三个人的卡牌掉了,卢念举起手小声道:“我的卡牌掉了,但是我记得我的身份,我是王师N。”
雷鸣直接摆臭脸,干不了,这个教官干不了一点。
这要换在部队里,他必得把他们各个撂倒。
“还有两个弄丢了自己的代号,明天加练,现在你们各自散开测试一下体能。”肉耳可听的,雷鸣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疲惫,甚至还带了点摆烂。
另外两个教官憋着笑站起来,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做记录。
“先来第一项测试,肺活量。”训练场上的灯光瞬间同时亮起,露出来一直隐藏在黑暗里的测试仪器。
什么单杠双杠障碍跑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拳击测力器也还算常见,但到底为什么要在大晚上什么也看不清的时候做射靶训练啊?
柯宁一边打量着场上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额东西,一边没注意把心里的吐槽全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