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秽被完全解决了。

杨谦收获很大。

最大的收获并不是手中的珠子，而是通过这次行动，他确定了两件事，并有了一个疑惑。

第一确定：他身上是有一股力量，按照项羽和赵竖所说，这是一股万邪不侵的力量。

“我能听到万物说话的能力，应该就是这股力量带来的，就是不知道这个能力是这股力量附带的，还是这股力量的主要表现，以后再多探索。”杨谦做出判断。

第二个确定：除了人类，目前没有什么东西能对他说谎，更重要的是，被他问问题的东西回答时，严格来说并不局限于它的意识知道不知道，而是它的本体知道不知道。

这个说起来有点绕口。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项羽邪秽。

项羽邪秽并不知道它能否伤害杨谦，但是它依然给出了答案。

“所以，我可以初步做出判断，哪怕我问一些有智慧的东西，回答我问题的也不是这智慧东西的自我意识，而是它的本体，本质上，它和其他没有意识的砖头瓦块电线杆没有任何区别。”

最后，还有一个疑惑。

“什么是方士？”

“为什么赵竖和项羽他们都称呼我为方士？”

杨谦低头看看手中的珠子，问：“喂，你知道什么是方士吗？”

珠子中传来一个六七岁稚童的声音：“方士是对两千多年前出现的炼气士的称呼，他们可以某种修行方法拥有超凡的力量，我之前寄宿的虚妄之体和邪秽之体，之所以称呼你为方士，是因为在你身上感受到了超凡的力量。”

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古董，知道的就是多。

杨谦又问：“那我身上的力量和方士的力量一样吗？”

珠子：“类似，但是你身上的力量比方士修炼而来的力量更加纯粹。”

明白了。

杨谦：“现在还有方士吗？”

珠子：“有，但是已经极少行走于世间了。”

“为什么？”杨谦疑惑。

珠子：“人类进入现代文明后，不再信奉鬼神，而且人类也拥有了更强大的，近乎毁天灭地的力量，所以方士们不能在思想上操控普通人，也不能在力量上压制普通人类，而且还发生过好几起方士被某些大人物抓起来做切片研究的事情，所以方士们就隐居了。”

……切片？

原来最可怕的还是人类。

不愧是靠吃就造成了第五次生物大灭绝的古人类后代。

“末法时代方士不出”的真正理由，让杨谦吃惊之后又觉得如此科学合理。

方士们都隐居了。

杨谦顿时感觉自己胆气更大了几分。

这广阔的天下，还是任由他纵横。

“不过，我要更对自己的能力保密了，不然搞不好被抓去切片的就是我了。”

想到此，杨谦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切片……太可怕了。

搞定了协会，弄清楚了疑惑，杨谦将珠子装进口袋中。

此时，房间中的温度也已经恢复了正常。

周平小心翼翼的声音出现在门外：“谦哥，你怎么样了？”

也是感觉到充斥大厅的寒意消失了，周平才敢走过来。

不过，因为没有听到杨谦的动静，所以他没敢露头。

杨谦说：“进来吧，邪秽被我解决了。”

房间门口，周平立刻跳了出来。

他看了看祭台上的长枪。

平平无奇的长枪。

再看看自己的老同学杨谦……

周平揉揉眼睛，再看，再看，脸上越来越多的是惊疑。

杨谦问：“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