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毕竟是掌柜的招呼众人回来,可老白相当不乐意。
“这是小忙吗?”
田寿接话语气不善:“对啊!这是七侠镇,不是横店,拢共八个人,没有群演。”
掌柜:“可怜天下父母心大嘴这么做也是孝顺这个忙一定要帮。”
大嘴抓着掌柜的手:“掌柜的啥也不说了,感谢感谢。”
掌柜计上心头,端起小郭做的里脊:“不要谢咧,走了一路饿了吧?把这个吃了咧。”
大嘴看着手中的炭,像服毒一样挨个吞下去。不多时在大堂内,众人排好队站着迎接,大嘴扶他娘慢悠悠进来。
“娘啊!先在状元府歇会儿,你看我这催巴儿都按大小个排好等您了。”
掌柜对大嘴小声说:“你娘为啥不看人呢?”
大嘴娘眼睛看不见但耳朵透亮不甚在意道:哎呀!我早二十多年前就瞎了。
众人立刻就松劲,随便找地坐下了。但田寿看着她心想“这断指轩辕,怎么能可能不知道他儿子能耐。来看看他工作场合?看看有没有啥危险?”便起了试探之意,上前递去一碗茶注入些许内力。
接过之后她丝毫没在乎,只是轻啜一口略有深意的说:“小伙子,这茶不错。老太太我很喜欢。儿啊!带为娘去趟兵部。”
在一通未来当牛做马的许愿之后,众人终于答应继续配合,于是在大堂内大嘴给他娘抬轿,众人在边上看笑话。
大嘴:“娘舒服吧。”
大嘴娘:“这轿子是朝廷派给你的”
大嘴骄傲言语:“是那个标准的八抬大轿。”
大嘴娘:“哎哟!八个人抬咋晃得这么厉害呢”
大嘴:“啊,那个来人呐把抬轿子的拉出去砍了”
大嘴娘上了岁数,还比较善良阻止道:“不用不用,掌嘴就好了”
老白:掌嘴掌嘴来来。”众人在大嘴旁拍手。
大嘴娘听到吵闹问:“谁说话呢。”
大嘴赶忙解释:“过路的,娘那个咱刚出兵马司正奔缸瓦市去呢。”
大嘴娘又出难题:“儿啊,这京城也不咋的呀,大白天的连个人都没有。”
大嘴高声提醒:有人咋没人呢,人呢?”众人开始吆喝,冰糖葫芦啊,一贴神药白治百病啊的声音响彻大堂。但中间还来了个要吃糖葫芦的小插曲,众人搪塞过去之后终于来到了兵部。
大嘴:“到了娘来看门的过来搭把手。”接着搀扶他娘引向后院。
大嘴娘:“这兵部怎么一股牲口棚味啊?”
田寿对老白小声嘀咕:“这老太太,明显看出来了。挑明得了,还省得咱们受罪。”
白展堂只是摇头:“现在挑明,大嘴不得跟咱们翻脸啊。”接着继续进入角色。
“威~武~”
大嘴娘:“老身叩见尚书大人”
秀才哪能让她跪即刻阻拦:“赶快起来。”
老白说书声用提醒:“李氏,尚书大人念你年老,格外施恩此刻不起是要陷他于不仁不义吗?”
大嘴:“是啊娘,快起来。”
还别说秀才自有一身文人气度,语气也是温润如玉:“老夫人这次前来有什么事儿要交待吗?”
大嘴娘:“交待倒没有我就是想问问我儿子是咋考上的状元。”众人互相指指点点,把老白推出去。
老白:“好好一个威风凛凛的状元郎,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
大嘴娘乐的嘴都合不上:“哦我儿子学会打扮啦。”
老白:“手持方天画戟,跨下是嘶风赤兔马。”
大嘴娘:“哎哟我儿子还学会骑马啦。”
大嘴出声解释:“当官还能不会骑马吗?”
老白:“探花郎迎面赶来一个回合返身便走,李状元伸手照背心那么一提。把探花郎提到马上往空中上一抛,双手接住了双脚双臂一用力只听得。噗!!”边说边比划,好像真打了一场。
老白:“就劈成了两半啊。”
大嘴娘:“啊!我儿还学会撕人啦。”
老白:“比撕鸡腿难不到哪儿去。”其余众人全在偷笑但没出声。“跟榜眼那场才叫精彩呢!李状元手持两把宣花板斧。”
大嘴娘头上浮出一个大大问号:“不是方天画戟吗?”
老白谎话是张嘴就来:“啊!上回那是马战这回变陆战了,只见我们状元郎双手持两把宣花板斧冲进了人群。那是左劈右砍胳膊来挡剁胳膊腿来挡剁大腿,直杀的是昏天黑地血流成河。”说完还拿铲子一敲磨盘,充当醒木。
在一场惊天动地的白式说书之后,大嘴娘可能是真的入戏了,眼中一黑个咯一声倒在大嘴怀中,如此状况只能说老白确实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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