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倒在了一片废墟狼藉里,四周滚着浓厚的黄沙。“流年!!!!”冰琦大叫一声,想冲脱束缚,却无能为力。“咕哇!”流年吐了一大口暗红色的鲜血,整个人极为狼狈
“唔……”流年颤抖地睁开了左眼,两只伤痕累累的手想撑起地面使自己站立起来,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觉的阳光有些刺眼,一片阴凉的影子一下子映在了她的身上,流年很想那个人说声谢谢,刚抬眼看时,瞳孔就一下子缩了起来。
雪幺拿着那把带有密密麻麻血红纹理的长剑,睥睨地看着流年。
啧……正眼也不看一下么……流年心中暗暗苦笑。雪幺的脸上,一下子多了两行血泪,脸上却是那种嗜血的贪婪,很不和谐的一对表情就出现了。
“刷——”
流年能看到的只是雪幺放下长剑的样子,殊不知自己的肩膀到腰部多了一道斜“一”。
大量的血喷涌而出,流年却感觉不到疼痛,可她能感觉到雪幺的那种抵抗的感觉,原来雪幺也很痛苦。谁来救救泰秦呢……多多在哪,后翼呢……哪怕是蓝焰幽灵主也行呵……流年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遭来却是雪幺疯狂的攻击与泰秦的哈哈大笑……
终于,在雪幺的疯狂攻击下,流年晕了过去【或死了?】。泰秦轻轻一跃,来到了流年的身边,“切,死了么,真没意思!”她又拽起了流年的头发,流年的身体如纸一般轻飘飘,随着头发而去,扔到了雪幺的面前,“呐,随你处置了~”
【人都快死了还闹哪样==】雪幺的脸颊又留下两行血泪,身体却不听使唤的举起了长剑。
突然,流年的血液全部变成了蓝色的火焰,诡异地跳动着,流年却硬生生地直起了身子,迎接雪幺与泰秦的,是一双带着蓝色火焰的蓝瞳。
流年身后的火焰,每沾到一点她的血,就会跳动的更加兴奋,雀跃。泰秦脸色大变,她是冰系的精灵,自然知道寒冷,是怎样的一个感觉。
她本身就可以说是寒冷的一部分,自然就不怕寒冷,可面对那如蓝色妖姬一般的蓝焰,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那种冰冷的感觉,不是肌肤的感觉,而是自己的心的冰冷感,泰秦甚至担心,自己的心会不会突然如冰块一般,咔嚓的就碎掉。
流年的左眼恢复原来的样子,但右眼却不停的散发着冰蓝的火焰,不肯停歇。
“Do you feel the flame is cold?it is your heart of temperature。”流年轻启朱唇,吐出这几个字。泰秦很是慌乱,立刻指挥雪幺帮她抵挡,自己开溜【莫名的喜感】。
流年却不慌不乱,伸出了手指,一把抓住了向她飞来的长剑。流年把长剑一拉,雪幺就随之来到了流年身前。“泰秦解开了傀儡符丝,你快回家吧。”流年在雪幺的耳旁轻语,说完,把雪幺一推,把长剑扔向了泰秦。
泰秦急忙去躲闪,却不知流年还有一招——她在长剑的柄端注入了一团蓝焰。蓝焰飞速地去缠绕泰秦,如一个蓝色的毛线球,把泰秦裹得丝毫不露。刺骨的冰冷从肌肤一直延伸到了心脏,“啊!!!”流年收回了火焰,只见泰秦被烧的焦黑,踉跄了几下后,就倒在了地上。
冰琦冲脱了傀儡符丝的束缚,急急忙忙地就来到了妹妹泰秦身边。“妹妹!”冰琦的脸颊上滑落了一颗又一颗的泪珠,全部滴在了泰秦的额头上。这时,泰秦的肌肤如冰雪消融一般,缓缓地破裂,化作点点晶莹,飞向空中。
冰琦此时抱着的,只是一具烧的焦黑,用傀儡符丝做的人偶。
“哎?!”冰琦很是吃惊,不由自主地就去看流年。流年一耸肩,说:“你的好妹妹已经跑了,她当时一看到泰秦的复生,她就制作了这个人偶,在暗处操纵着。”
“不过泰秦刚才那一击,她肯定也伤的不轻。”流年这样做的结尾。雪幺慢慢地来到了流年身旁,微微一笑:“干的好。”流年也笑着,回敬着雪幺。
“你是怎么复活的?”在旅馆中雪幺与冰琦这样问着,“这……是曼陀罗华啦。”“曼陀罗华?”冰琦雪幺面面相觑。
“再见了。”雪幺恋恋不舍地对流年说着,身旁是雪幺父母安排的飞羽。“嗯嗯,有缘在相见了。”流年也这么说,在临走之前,她塞了一个东西在雪幺手中。雪幺看了,立刻热泪盈眶,随即又对着流年说:“再见了——”
流年目送着雪幺离开,又回到了旅馆。冰琦在收拾东西,流年则背起了还未苏醒的白雪霁。“多多呢?”冰琦问着流年,流年当然不知,但她知道,多多肯定没事,因为她带着GPS【哈哈哈==】。
“呐,终于要回家了么?”
多多!
一只蓝色多哥惊异地回过头,一只酷拉站在她的身后。
“吓死泰秦了,维多哥哥,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这么吓泰秦啊。”多多生气地瞥了酷拉一眼。那只叫维多的酷拉,弹了弹多多的额头,说:“又在干神马啊,那么神秘。”多多捂着弹得略微有些痛的额头,嘟着嘴说:“怎么了啦,泰秦发现了一只受伤的白绫鸟,想救治还不行么?”
“哦?让泰秦看看。”维多走到了白绫鸟面前,细细地看了起来。他看着看着,眉头皱了起来。
“多多,拿消毒水来。”
“啊?!泰秦只带了绷带……”多多看着严肃的维多,有些手忙脚乱。“啧……”维多看了多多一眼,又向四周看去。突然,他眼前一亮,在暗夜晶齿草丛中看到了一朵微微发绿的黄花,花瓣甚小,但花蕊其大。一根根花蕊约有一厘米粗细,花药尖端闪着点点翠光,很是奇怪。
维多一下子扯下黄花,揪下了花蕊,把花丝与花药分离。他把花药涂在了伤口处,把花丝小心翼翼地缠到了伤口处,起到了绷带的作用。维多弄完后,又看向了多多。
“干,干神马,泰秦只带了绷带的说……”多多被维多看怕了,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退。“泰秦知道你带了火翠果,快把它交出来。”维多做了一个伸手的姿势,多多仍然“死命反抗”着:“哪,哪有,泰秦没带!”说着,还向丝绳口袋中摸索着。
哈哈,你们可以猜想一下维多拿出火翠果时,多多的样子。
“呜呜……那是泰秦一天的零食啊……”多多抹着泪干嚎着。维多拍了拍多多的肩膀,说:“哎呀,没事的,泰秦这么做也是为了就白绫鸟。等回家泰秦请你吃鸡翅。”多多立刻笑了起来,问:“真的么?”“当然,不过泰秦们是不可能走出这个森林的。”
“啊————”多多缩着瞳孔,望向了天空,“呼,原来是做梦啊……”多多直起了身子,原来她已经旅馆外的小树林里昏迷一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