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激动地点头,“是啊是啊,梁大夫有没有见过三姐姐?”
怀信微笑,“当然有了,这几天,二殿下一直让我去给她诊脉。”
“那她怎么样?还好吧?”
“她啊,每天有丫鬟照顾,衣食无忧,不知道这算不算好?”
“算,算好了。”听到怀信这样说,红烛就放心了。
红烛这些天来,没有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她就担心三姐姐。她落在那个坏人手里不知道会受什么折磨。三姐姐一定吓坏了吧。他这么恐怖,要是换做是自己跟他在一起,那真是日日担惊受怕,三姐姐比自己可是娇弱多了,她要怎么熬下去啊。
不过红烛也侥幸地想过,他既然当时救了三姐姐,那就不会对她太坏了吧,不然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现在看来确实是不用太担心了。
“啊,青莺她怎么在舞坊呢?”红烛又想起来在舞坊见过的青莺。来到望南国的这几天就一直没见过她与大家在一起,不知道她当时在那种地方干什么?青莺不会是被二殿下卖给了舞坊了吧,那可坏了,这舞坊说得好听,还不就是妓馆吗。这二殿下还真不是个好人!
“啊!疼疼疼!”
怀信正在给红烛清理伤口,“原来你知道疼啊,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只知道关心别人呢。之前伤口没有及时处理,现在是有点疼,不过换过几次药后会好一些的。”
“恩。”红烛疼得抓紧自己的衣服,但嘴上没有喊出来。
怀信开始一点一点给红烛上药,眼光如水,“还疼吗?”
“有点疼。”
怀信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算作安慰。
此时,怀信离自己这么近,红烛闻到他身上有一种,不,好多种草药的香味,真好闻。她感受到脸上凉凉的感觉一点一点在蔓延,烫伤处感觉没有那么疼了,心却砰砰地跳得不停。红烛一边使劲闭眼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让自己花痴的样子露出来,一边又斜眼偷瞄怀信。
怀信连连摇头,即使他见过各种各样的伤情也忍不住感叹道:“太可恶了。下手竟如此狠毒。”
听到怀信在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气愤时,红烛心里还觉得挺温暖的,想想自己都这样了,还能因为怀信的一句话开心起来,自己真的有那么喜欢怀信吗?
怀信给她上完了药,告诉红烛脸上不要沾水,不要用手摸,要好好休息之后,便带上门离开了。
当天晚上,红烛和慧儿都睡不着,两人心想会不会被二王子灭口呢,毕竟他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啊。
“慧儿。”
“恩?”
“你说二殿下不会是喜欢男人吧,你看他们三个老是在一起。”
慧儿听了这话脸上写满了不解,“红烛姐,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想什么呢!”
红烛摆摆手,“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她们没想到凌岫真的只不过是吓唬她们一下,本来就没打算把她们怎么样,如果这事真有那么隐秘又如何能被她们看见呢。
两个人过了几天暗无天日又人心惶惶的日子后就被放了出来。而后也没有被灭口,却被留在府中,看来是彻底逃离平安侯的魔掌了。不久两人就与府中其他下人一样干起活来。
期间怀信每天给红烛换药,但烫得很严重,又没有及时治疗,纵使怀信医术高明仍是留下了深深的疤痕。所幸平安侯没有把自己的标记做得天那么大,没有盖满半张脸,遮掉烫伤处还是可以看的。红烛只希望疤痕能越来越平整,不至于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