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音收拾一下,打开了房门。就见一位白衣少年郎与胡亥并立在门外。
扶苏对着姒音行了一礼:“在下扶苏,见过姑娘,愚弟顽劣,冒犯了姑娘,得知姑娘醒后,特携愚弟前来赔礼。”说完便叫人抬来了一箱东西。
扶苏?姒音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郎,约莫15、6岁的模样,一袭白衣,气质儒雅,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山有扶苏,隰(xí)有荷华,果真人如其名。
“喂!你什么意思?让我大哥在这里站这么久?”胡亥不满道。
姒音回神,连忙装咳了两声,对着扶苏回了一礼:“见过扶苏公子。姒音刚醒,脑袋还有些迟钝,又初见扶苏公子,一时有些怔愣,还望扶苏公子见谅。”顿了顿又问:“敢问姒音落水时所见白影,是扶苏公子吗?”
扶苏:“愚弟一时冲动,作为长兄,定是要补救的,还望姒音姑娘收下这箱赔礼,方安我心。”说着手轻轻一挥,就有小太监上来打开了箱子。
箱子一打开,各种绫罗绸缎,珠钗玉器,姒音蹙眉,这公子扶苏这么富的吗,再看一眼旁边双拳抱胸,一副吊儿郎当,看土包子的表情看着她的胡亥,姒音不禁怀疑这个世界的主角是不是胡亥?不然这些人为什么都心甘情愿地让他败家,最后把国都给败了。再看向胡亥,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不过现在多半是被那个爹留下来做质子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至少秦国大公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姒音的目光一一扫过箱子,迈着腿下了阶梯,踮起脚尖抱了一匹丝绸出来,说:“我就要这个吧,做身衣服,就算把我衣服弄湿的赔礼了。”
扶苏跟胡亥均是一愣。
胡亥没想到姒音只要了一匹布,表情有些怪异地说:“你不会是傻子吧,这么多好东西都是给你的,你就只要一匹布?”
姒音白了他一眼,不想跟傻子说话。
扶苏轻咳一声:“这箱东西确实都是给姒音姑娘赔礼。”
姒音单手抱着布匹摆摆手:“他推我入水,你救了我,左右不过是损失了一套衣服,如今选了这匹丝绸,正好两清了。”开玩笑,收了之后还指不定秦王怎么看她和阴阳家呢,现在局势未明,还是小心为上,只怕有命拿,没命花。然后把布匹递给了之前守着她的小太监。
扶苏又是一礼:“姑娘大度,是孤想岔了。”然后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了姒音:“若是以后宫中遇到了麻烦,可以把这块玉佩拿出来,也可以随时来找孤。”
姒音收下了玉佩,有点小激动,保命符啊,扶苏大大真是人美心善:“多谢扶苏公子。”
胡亥见到眼前的蓝发小姑娘笑得眼睛弯弯,也把腰间的玉佩取下来,单手别扭地递给姒音。
姒音:“?”
看着姒音楞楞地看着他,没有伸手接,生气地往姒音怀里一砸,喊了一句“爱要不要。”然后就跑出了姒音所住的小院。
姒音“?”有病吧?
扶苏轻笑一声:“姑娘见谅,亥弟有时是有些顽劣,不过心是好的,这块玉佩与孤的玉佩有同样效果,姑娘放心收下便是。”
姒音一脸同情地看着扶苏,也不知道如果扶苏知道他最后是被胡亥坑死的,他还说不说得出来胡亥心是好的这句话。
扶苏被姒音看得有些不自然,只当是姒音同情他有个这么令人头疼的弟弟,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另一边,秦王嬴政与东皇太一在一面水镜面前观看,而镜中的画面正是姒音的小院。
东皇太一挥了挥手,水镜便缓缓落下,最后融入池中,与普通的水无异。
东皇太一:“陛下以为如何?”
秦王嬴政闭上了眼睛,手指不停地敲击桌面,半晌开口道:“甚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