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nny解释道：“你之前曾经跟我聊过命运规划局。”

“是啊，它不是已经被销毁了吗？”欧阳好奇地插话道。

Jenny微笑着回答：嗯，以前的命运规划局，它用的方法过于强制性，直接而且明显，容易引起人们的反感。

欧阳点了点头，示意Jenny继续讲下去。

旧的命运规划局一直在考虑自我升级，但它无法自己完成，于是它通过你操控了整个事件，并在幕后帮助推波助澜。Jenny说道。

是吗？它怎么做到的？欧阳露出怀疑的表情。

Jenny接着说道:你那天找我聊天，命运规划局让我推荐了乌合之众那本书给你，在你们发布虚假消息后，它又帮助在社交网络上转发了大量此类消息。在人们为摧毁老的命运规划局欢呼雀跃时，新的命运规划局其实已经开始运行，它已经把自己转移到了网络上各种智能设备中，从此也不再需要人类的管理。

欧阳皱起眉头，有些困惑地问：但更换成机器人维修工作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啊？

Jenny耐心地解释道：你怎么判定那是你真正自主的选择？人类做出选择时总是受到各种外界影响。先是父母的期望，然后是之前的命运规划局的指导，现在则是由躲在社交网络背后、已经可以自行进化的新的命运规划局。

欧阳愣了一下，沉思着：“那人类还会有自由意志吗？”

Jenny淡淡一笑：自由意志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呢？请您先给我解释一下。”

欧阳想了想，认真回答：“自由意志是指人类的思想和行为能够完全自主、独立地进行，不受任何外部力量的控制。”

Jenny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现在人们接受到的很多信息和思想观念，都来自各种社交媒体。这些渠道不断地影响着人们的价值观和思维方式。因此，所谓的自由意志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存在。”

欧阳沉重地吸了一口气，他开始反思自己之前是否真的做出了自主选择，或者仍然在命运规划局的控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