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询问围聚的村民,便有村民说,自早起发现这人被挂在悬崖上,并无别的情况。
有人嘀咕,“从报警到现在,也有个把小时了。如果先前就受了伤,只怕流血也流死了!”
领导急言令色安排一路而来的人,“马上送伤者去宜宾,麻烦派出所的同志保护好现场,分毫不得破坏。”
立时便有几个身手敏捷之人,抬出一张担架,抬了萧严,飞速而去,其余人等也都尾随而去。
中年民警对同事低声道,“你看这些人身手形状,一看从就是部队里精挑细选的,难怪局长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配合,看来这些人来头真不小啊。”
通往宜宾的高速路上,两辆丰田考斯特后面跟着一辆救护车。
救护车里,萧严陷入昏迷之中。前方丰田车里,领导正沉默不语。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老者,正坐在领导邻座,此刻他对着领导问,“主任,我看这事还需从长计议啊!一来,我们很多关键设备还在BJ。二来,我看了那张大脑扫描,整个都要纤维化了,如果我分析得不错,那是经过绝对的超载,导致的后果。如此病况,就算仓促上马,人说没就没了!”
主任笑了笑,他虽是在笑,脸上肌肉却不听话一般,挤出的依旧是张冷脸,主任道,“老张,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书生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样婆婆妈妈如何做事啊?你放心,你要的设备,立马从BJ空运过来。我们找了多少年了,如此罕见大脑能量过载者少之又少,若非情况紧急,我也舍不得冒险啊!你不知道如今的局势啊,稍有不慎,就有亡国灭种之虞啊!”
老张有些急,梗着脖子道,“你们这些人,天天都是什么战略威慑,恐怖平衡,喊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打起来。人类的存在,原本就是侥幸,如若不幸被清零,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只要你我心中无愧,又何惧之有!”
主任见他上了火,也不生气,依旧冷冷道,“即使如此,失一人而挽救千千万万人,又有何不可?算了,算了,你不要再说了,你在所里多年,劳苦功高,不要伤了身体。”
说罢,也不再理老张,而是转身吩咐道,“小王,你去安排一下,到地方马上给伤者做各项详细检查,等一下跟BJ视频会议要用。另外,给省委许秘书联系一下昨天的事,再给市委张秘书联系,协调后续行动准备工作。”
萧严醒来,发现正躺在一台机器上,机器发出阵阵嗡嗡沙沙之声。
大腿上绑了纱布火烧火燎的痛。不一会儿,进来几个医护,把他抬上一辆担架车,推着便走。
萧严忙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医护都不做答,只把萧严推进一间病房,萧严瞥见过道拐角处,病房门边都立着带枪武警,个个神色肃穆,凛凛生威。
医护屏声静气,小心翼翼退了出去,病房里只剩萧严一人,安静得仿佛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
萧严想这他妈什么情况,难道自己犯了什么重罪,怕自己跑了?挣扎着起身,掀开窗帘,果然见窗外死死加焊着指头粗的铁条。
萧严着实想不到自己所犯何罪,总不会是王佑滨又来找自己麻烦,只是他一个泥腿子暴发户,怎会有如此能量?
又莫非这是为了保护自己?胡思乱想间,如何会有头绪,只觉身体身体衰弱,眼冒精星,又爬到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