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今天甩不了安二狗的纠缠,缠着’我要我要’,下午发廊不营业,陪着安二狗锻炼身体,出租屋里打起了扑克。
这老东西虽然牌精,奈何上了年纪,打完一轮光是洗牌就要洗半天,三轮地主斗下来,安二狗感觉天都要塌了,两眼昏花地睡了三小时。
小老婆春儿也睡得正起劲,被小灵通的铃声搅到了,安二狗买了最流行的彩铃,爱情买卖,情啊爱啊大声地播放着。
小老婆春儿不耐烦地揭了毯子,先透一股味,烦躁地踢了安二狗一脚,没有反应。
春儿个头小了安二狗一圈,顺着头发翻了个身,安二狗劳累过度,两只黑眼圈重得不行,还是睡得跟死猪一样。
春儿拈起手机,瞧了一眼,来电显示‘家’,便知道了是他老婆娟妹子的来电,太岁来查岗了。
便嫌弃地将手机丢到安二狗的脑袋边,见人还没有反应,拧了下他的腮帮,再抽两个耳刮子。
安二狗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媳妇抓到他出轨,也是两巴掌,立刻醒了。
春儿起身进了厕所,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喂!”安二狗接了电话,揉了揉眼睛,正常这个时候,老婆是不会来查岗的。
“狗子,你在哪呢,怎么半天不接电话!”那一头的媳妇嗓门简直是开大地咆,恨不得从话音筒里钻出来。
“处理纠纷呢,人多,咋啦!”安二狗已经习以为常,每每被临时查岗,这个话题永远是最好的借口,集贸市有纠纷,他要插手,人多声音杂,没注意电话。
“赶紧回到村里来,‘糊涂桶’死了,死在旱厕的粪坑里,泡了一天一夜,眼下他们都在主持‘糊涂桶’的后事,你这个当副村支书的,这个时候不露面,换届选举就要到了,那市里扶持养殖的钱还要过你手...”二狗媳妇在叽里呱啦地讲个不停。
安二狗在听到‘糊涂桶’突然死了的消息,惊讶之余也是心花怒放。
这个中湖村村高官的位置,他已经垂帘太久了,就盼着‘糊涂桶’能够早死。
以后澜州市那边来的政策,分红还是补贴,他就可以一个人吃大头,完全不考虑这个老不死的。
甚至他给‘糊涂桶’买了许多劣质的假酒,就是为了满足他,盼着人早点不行。
上天有眼,真是够宠他安二狗,这老不死终于嗝屁了。
前几天两个人还就着澜州市扶持千湖镇养殖项目的补贴,怎么分吵了一架。
似乎是感觉自己活不了多少年,还是突然有意要为难安二狗,这一次的‘糊涂桶’可不糊涂,他要拿大头,安二狗只能拿小头,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安二狗连连应了几声,欢天喜地地挂了电话,这运气,润!简直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呦,狗爷,是你老婆铁树疙瘩开花,怀上了?这么高兴?”春儿光着身,捡着地上贴身的肚兜,扭着肉嘟嘟的腰,挖苦一句。
安二狗这老东西,从一开始就骗她,说什么自己老婆不能生,他要春儿给他生一个传宗接代,保准扶她上正位。
却每一次媳妇查岗的时候,不管两个人有多温存,多着急不能自拔,安二狗都要立刻忍住,夹着尾巴在一边伺候着老婆,听着话。
“天大的喜讯,糊涂桶死了,接下来镇拨到下面的钱,将直接过我的手了。”话罢安二狗丢了手机,晃着一身赘肉,在春儿面前跳起了迪斯科。
“还不是你老婆的。”她埋汰地吐槽一句,对着镜子开始画眼线,补起妆。
显然对安二狗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白吃自己,很有意见了。
“你在吃醋吗,我的宝贝。”安二狗兴奋地上前,继而开始剥春儿刚穿上的衣服。
“滚开!”春儿不耐烦地手肘了一下,奈何像只小麻雀一样,牢牢地被安二狗这只馋猫套住。
“我说狗爷,你这帐赊得够长了,我就是打折去挂个牌,这次数的钱也够我花半年了。”春儿气愤地说道。
“知道知道,辛苦了,我的宝贝。”安二狗馋媚起来,贴脸开大地哄着。
眯着眼睛嘟着嘴巴,吧唧吧唧地在春儿的脸蛋上嘬了几口,讨好地继续说道;
“等过几天,市里那笔钱下来了,我一并把这个两个月的生活费给你结了,把‘糊涂桶’该分的那一份也给你了,就当他孝顺你了。”
话罢不容得春儿挑牢骚,又利索地把人剔干净了,一口一句‘奶奶’地舔着。
紧接着安二狗又牌兴大发,缠着春儿打起了扑克,对子,顺子,飞机,大小王地炸,畅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