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的玄军阵列外城平地,气势威武,还是有点让守军不寒而栗。“大成边军中,辽东铁骑、北境驰马、南蛮护军、东驻奇军,名不虚传啊。”乌州都统感慨道。
话音刚落,玄军鼓鼙大响,全军进攻。乌州都统早就准备好了守城器械,无数的落石、滚木、火油、金汁如数派上。可是就连守城的乌州军,都感觉玄军是在故弄玄虚。
他们很是松散,倒是把所有精力都留在躲避落石什么的。乌州都统还在摸不着头脑,突然有一个带血的士兵上来禀报:“将军!不好啦!敌人杀上来了!”
乌州都统一听,大为震惊,但是他来不及询问什么,一把刀穿透铠甲,刺穿了他的胸膛。正是那个禀报的士兵。
视角稍微偏移一点,只见城墙上站了很多的玄军,老赵站在他们前面,他高举大刀,高呼道:“乌州都统不仁!残杀英士!当今皇帝不义,久不增援!你我都上有老下有小,无需为此种不仁不义的朝廷卖命,兄弟们,归顺大玄,杀进皇宫,活捉那个狗皇帝!杀光那些贼贪官!”
将士们大喊:“杀杀杀!”大成的旗帜被直接踢断,大玄的旗帜屹立在乌州城墙之上!
乌州都统府里,玄军主将是正三品的羽林将军张余,他与老赵一起庆功。老赵述说自己的身世:“我是大成的皇室分支,我父亲是平武将军赵桐,他在十年前的羌狄叛乱中阵亡,我那个时候才及弱冠,先帝抚恤我家族,赐我四品的平陆将军,世袭罔替。我也从那个时候开始进入行伍,靠着几次战功,功获北区伯,升任了平武军左参将。可是,七年前,先帝越来越昏庸,任用那个李平之当阁老,整个朝堂乌烟瘴气就算了,连军中都受他影响,我五年前在羌狄之乱时领八百重甲军,全歼一万羌狄联军,羌狄联军逃窜瓦解,这战功已足以让我升到三品将军和二品侯爵。这该死的李平之,竟将这军功挂在他侄子身上,也就是死去的那个乌州都统。我当时在朝会时大骂他,事后却被他污蔑谋反,打入天牢。先帝怜惜我,顾念我父亲的情分,免去我的全部爵位军职,发落我到乌州当一个弓手。本来到这,我自己都觉得我再无出头之日,谁知,这里全是我父亲的旧部,所以短短数年,我便有了立足之地,也靠着之前我父亲的旧部举荐,我便成为了乌州左都统,离乌州都统就差一步的时候。李平之派他的侄子来当了这个乌州都统,他这人眼高手低,经常打骂士卒,压榨百姓,我曾无数次想杀他而后快,而因我家族都还在京城,若有此妄动,家族便有灭顶之灾。”他顿了顿,起身道:“多亏将军的及时出现,让卑将能有此报仇时机,请受卑将一拜!”
张余眼疾手快扶住他道:“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隐忍不发,只待时机,你做的很好,来,干了,你我以后就是共为陛下效命,无需多礼,饮尽这一醴。”二人举杯共饮,好不欢快。
乌州大降之事,其后果十分明显,九州几乎望风而降,承州岌岌可危。
承州城外。萧喻领五十万大军列阵于前,承州外城也不一般,无数弓箭手已经取箭上弦,拉满如月。
萧喻挥挥手,弓手阵上前,鼓车上也挥起令旗,万余盾兵举盾上前,慢慢逼近,弓手阵于其后,每列弓手前设有一列盾兵。
城墙上的弓手松手,万箭齐发,盾兵马上举高盾牌,死死护住弓手。
令旗一停,鼓鼙三顿一震,弓手马上拉满弓,万箭齐发,那箭迅猛如捷,城墙上的弓手被射穿,他们马上寻处躲藏。
鼓鼙大响,一队步兵冲去,攻城器械也已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