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章铣登上帅台那一刻,众人高呼“章帅!”
“长承军镇安抚使率长承内十八寨将士恭迎章帅回军!”话音刚落,五万将士举起武器高呼。赵左着实看的愣住了,十分震撼场景,确实难以想象这雄伟场景。
章铣站在帅台上,威严讲话:“陛下英睿圣裁,谗言攻讦我,国朝制度如此,陛下不可包庇。幸陛下天资英断,赦我无罪,虽攻讦入狱,陛下重视长承,派赵大人前来督军。本帅听闻竟有人联结攻讦赵大人,忠良之人不可使其立危地。长承府关如今擢升军镇,赵大人也升任宣慰使,本帅希望这些人主动承担罪责!”
顿时鸦雀无声,赵左也打圆场道:“将士对我不满,也是我做的不够好,章将军无需在意。”章铣摆摆手,道:“赵大人,是我治下无方,岂能让您受这种委屈。”赵左也不好再说什么。
章铣的威严镇压西南二十年,很快,三个左右关抚使站了出来。章铣看着台下三人,命令道:“很好,敢作敢当,不失为长承军一员!来人,每人一百军棍!罚俸一年!”
几个士兵马上将他们全部拿下,卸甲,脱裤,一百军棍马上落在他们身上,三人一声不吭。赵左神色复杂,他不知道章铣为何如此决绝,他只感觉到自己以后将会被长承军士们不待见。
三人很快受刑完成,章铣让自己的亲兵把他们送回军帐去。章铣笑着对赵左道:“赵大人,我今晚要巡视军营,接风宴暂先不置办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赵左也回笑道:“章将军辛苦了,不着急,来日方长。”送走赵左后,天色已然昏暗,章铣吩咐人,去将军府里带上四份饭菜和四坛老酒到军营里来。
军帐内,被责罚的三人被抬到了这里,三人面前各有一顿丰富的美餐和一坛酒香四溢的美酒。章铣面带愧色,先行举起酒碗,对着三人道:“今日责罚你们三人,确是我的不是,望你们理解我的苦心。”三人面前虽已斟满了酒,但三人还是赶紧回绝,一人道:“将军,您按军规处罚,我等三人皆无怨言。”二人随即附和,章铣摇摇头,语重心长道:“你们当时是为我出气,这次却如此责罚你们,是本帅做的不好。”“最为重要的是,陛下将长承抬为军镇,加封我,便是实实在在将西南交予我章铣手中。如今陛下又擢升赵左,便是圣意,圣意绝不可违,你们必须回去约束属下,敬重赵大人。”
三人异口同声道:“标下遵命!”“本帅今日与你们同饮,日后伤好后,再痛饮一场!”章铣喝完手中的酒,将酒碗一掷,拿起酒坛猛饮,三人的不快也烟消云散。
将军府中,章铣好不容易回到了府中,一坛烈酒也不足以让他昏醉。妻子看到他回来了,赶紧不顾女子姿态,飞快跑过来抱住。“将军,可算盼到你安全归来了。”章铣宠溺地看着她,回到房中多讲了好一会的体己话。
章铣突然对着她念了一首诗:“章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家储副钦慕之,万望可得爱女心。”妻子也是书香门第,一听便觉得不对味,笑着道:“储副喜欢章家之女,这章家之女十分福气啊。”她见章铣静静看着她,有点疑惑道:“难道说……”章铣轻轻点点头,她的笑容消逝,忧愁跃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