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齐国强到船桥下面一层，单独锁进一间有舷窗的舱室。叶特败兴回到船桥，一边煮咖啡，一边观看一只货柜吊上船。

相邻货柜船剩下二百多货柜，全部吊完少说再要六小时。

不可能清空货柜船了，叶特很不甘心。他历来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做彻底。但他分的清轻重，林家父子比货柜更重要。征召国内海员失败，吊货柜必须提前终止。不过林耀辉不能马上离开，交接一个人做不到。

“小林，顺子苏醒了，吃了点东西，这回真正的睡觉了。”

“太好了，叶叔。辛苦你了！”

老叶向林耀辉通报顺子的情况。不是坏消息，叶特松一口气。吊货柜还是要终止，但林耀辉可以安心交接了。

“国内海员怎么样？”

老叶又换私密通话，询问接触国内海员的结果。叶特唉声叹气，诉说齐国强三人的反应。

“那是正常反应，我提醒过你。不过，别灰心。只要用上你的方式，问题迎刃而解。”

“我的方式？”

“就是部队方式。像小林父子，才多久？对你服服帖帖，还忠心耿耿。”

“唉，二叔，老林爷俩那时情况特殊。”

“现在的情况不特殊？一切行动听指挥，吸收国内海员必不可少的准则。你其实很清楚，就是……”

老叶耐心地分析、鼓励，声音听上去疲惫不堪。

时间全乱套了，太阳终于落到天边。细细计算，醒来十八个小时了，一直是白天。如果爆炸昏迷只有四十几分钟，那么老叶超过三十小时没有好好休息。一天折腾不断，还独自驾飞机飞行一趟。分分钟高度紧张，劳心又劳力。

“二叔，你赶紧睡一下。”叶特自己也打哈欠，他可不想老叶倒下，准备掐断通话。

“记住，最危险是人，不是武器，是人！”老叶硬撑讲话。

“记住了，二叔，保证卡尔搞不出妖娥子，安全完成交接。”

掐断通话，叶特知道偷懒不行了，连抽两支烟，想清楚下面怎么走。然后，通知林耀辉收工准备交接。当务之急，尽快完成交接。打发卡尔一伙之前，别说做事，睡觉也得睁只眼。

“华克，不要抢，都有份！”

林耀辉回到巴拿马船，吊货柜的“粉工”拿到一半“薪酬”，以及一份米军单兵口粮，那是专门从老汉密尔顿顺来的。“粉工”还有后续工作，摇身一变，充当打手和快艇驾驶员，协助分批转运非国内海员。全部工作结束，才能拿到另一半“薪酬”。

“哒哒哒哒……”

新工作开始前，林耀辉向货柜船开火，在一个货柜上打出密集的弹孔。演示P90的射速，告诫“粉工”们老实工作。效果不错，五分钟不到便，第一批非国内海员露面了。

林耀辉换花样再玩手铐游戏，一个手铐拷两人。有“粉工”经手，一次二十人连成串走上主甲板。再从舷梯下船，登上准备好的快艇。

“son of a bitch！”

“I could kill you！k。”

“You’re a jerk！”

“You’re such a bitch！”

饥渴了一天不止，非国内海员没力气反抗滋事，嘴巴免不了污言秽语。“粉工”们称职地送上打骂，头破血流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