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看过的香港警匪片里,绑架情节,都快成了标配。
银行高级职员被绑,豪门子女被绑,警察老婆女朋友被绑。
现实的社会新闻里,搜一个绑架 香港,那出来的新闻更多。
可是如果这个事情实实在在发生过在程清玙身上的话,她没办法像看那些新闻电影一样,只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谈。
她是会心疼的。
再想想,程清玙的叔叔绑架过他,他还能不计前嫌地去照顾自己婶婶和堂弟。
梁书媞对程清玙的为人,简直更要肃然起敬了。
这个人,怕不是什么活菩萨下凡历劫吧。
她又开始脑洞发散,往匪夷所思的地方想了。
可是菩萨下凡,能谈恋爱吗?
此时起了风,有雨点开始落下,打在泳池水面上。
梁书媞回到屋子,上了卧室,才一两分钟时间,雨瞬间大了起来。
她听着落雨声,将前几天在博物馆买的考古文创盲盒拿出来,又下了楼,坐在客厅茶几前的地毯上。
戴好手套,把盒子里的土块和工具取出来,撒了点水,开始一点一点地挖掘和清扫。
不再多想,只是全神贯注地回到她的老本行。
挖了很久,最后开出了对虎符。
洗干净收拾好后,她就把这对虎符和没拆的盲盒放在了餐桌上,便上楼洗漱睡了。
翌日,梁书媞下班后着急去了旺角花墟,香港最大的花鸟市场。
她不知道张国荣那张很出名的捧花奔跑图是不是在这里拍的,但看环境,是蛮像的。
来港后,程清玙还一直保留着给她买花送花的习惯,所以她今天来,主要不是买鲜花,是想买芭蕉叶的。
算得上是一时兴起吧,昨晚下雨的时候,倒是想起一句诗。
“雨打芭蕉闲听雨,道是有愁又无愁。”
程清玙别墅的花园里,绿植是不少,就是没见芭蕉。
她买上一两盆回去,就放在泳池边,下次下雨了,她就真的可以,雨打芭蕉闲听雨了。
芭蕉叶买的还算快,也很顺利,对方提供送货上门,梁书媞留了地址。
再看到绣球花,也买了几束,就着急忙慌打车回深水湾了。
程清玙估计已经回去,等她回家吃饭呢。
回到深水湾的时候,时间接近八点钟。
乐姐见她回来,吩咐厨师准备开饭,梁书媞道了谢后,才发现程清玙也回来了。
人在沙发上坐着,忙着鼓捣茶几上的东西。
梁书媞走过去,他才抬头注意到,
“你回来了,买了绣球花,送我的?”
“咦,你现在觉悟很高嘛,是送你的。”
梁书媞坐在地毯上,看他另拆了一个盲盒,自己在那儿挖呀挖,扫呀扫。
看他手占着,她没让他接花,自己替他插到面前的花瓶里了。
梁书媞没仗着自己是专业的,就指手画脚,只是继续坐回去,看他挖。
程清玙一边挖,一边问她今天怎么样,干了什么,两人就这样互相聊着天。
乐姐看菜都上上来了,正准备叫他们过来吃饭,就听见客厅传来了梁书媞惊讶的叫声。
程清玙才挖出了一点眉目,自己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但梁书媞已经猜出来了。
他问她:
“是什么啊?”
是博山炉啊!
她头一回下田野考古,新手光环挖出的就是这个东西。
当然了,博山炉很多,并不是同一件,但是同一个类啊!
“没什么,你先挖。”
梁书媞没剧透,让他挖完。
程清玙再挖了几下,出一半的时候,他也认出来了,
“是博山炉吧。”
“你认出来了,你怎么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啊,你第一回下田野,就是挖出来这个嘛,你给我说过的。”
梁书媞凑过去,捧起程清玙的脸,吧唧左一下,右一下亲了亲。
“孺子可教也啊。”
“书媞,阿玙,过来吃饭吧。”
梁书媞赶紧坐回原处,低头伸手把花瓶里的绣球花再整了整。
程清玙笑了,本来习惯性要用手摸梁书媞后脑勺,但手心脏着,不是泥就是土,他就背过手,用手背碰了碰她,然后扭回头对乐姐道:
“乐姐,菜先放着吧,我们这儿弄完了就过来吃。
乐姐也不催了,回去让厨房把菜先温着。
害,怎么长着长着,玩性比小时候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