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通常神之血能直接作用于人体，且在大幅强化人体的情况下保持身体的稳定，几乎不存在任何副作用，也就是说，是一个明显的强化作用，其他也就是各种加强，但是鲁夫在那个时候，找到了另一种神之血，虽然我不确定两个效果也不同的东西他们为什么依旧认为还是神之血。”

“那东西的效果太过神奇，它完全没有任何的强化作用，它唯一的特点就是那强大的生命力。”当时鲁夫的神情，达特现在还印象深刻，那是一种夹杂着狂热的渴望。

“生命力？”

“没错，那是能治愈一切的强大生命力，只需要注入几毫升，就能让人断肢重生，而且都和原本的肢体一模一样，不仅如此。他还能治愈疾病，让人延寿”说到这里，达特慢慢闭上了眼睛，嘴上却没有停下，“这听起来就十分美好吧，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东西，我也一样。”

涅塔的神色却没有他那般轻松

“没有什么东西是天降的恩赐，一切的恩赐都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我没法像你这样看待这一切，至少当时的我不能，因为我是皇帝。”达特睁开了眼，原本浑浊的双目再次变得清明，似乎有什么东西支撑着他，让他精神亢奋，“我是帝王，又怎能不渴望长生，我若是能长生，便能永远的统领帝国！”

“你现在四十五岁了。”

“是的，我四十五岁了”达特再次变得萎靡，“我没有求得长生，却反倒是折寿了，四十五岁，只是我父亲的四分之一...”

“它到底有什么副作用。”

“他没有副作用，或者说，我们身上产生的副作用对于它而言不算副作用，他所蕴涵的生命力太过庞大，以至于进入我们身体之后，我们体内其他的纯净之血则被当做了垃圾而排出了体外。”

“你疯了？你真的那么做了，在没有实验的情况下？”

“是的，我体内已经没有原生的血液了，只有神之血，但是没有了本体的纯净之血，我体内的血液不再能够正常循环，注入体内的神之血也停止了流动，变成了一潭死水”

“所以...你放弃了自己的血液”

“一旦体内的血液不再流动，身体就会开始腐朽，但是神之血的强大生命力又在修复着我的身体，双方开始了拉锯战，随着神之血的生命力逐渐耗尽，他就会变成黑血，在我的身上长出一颗颗瘤子，只有割开瘤子，放出黑血，重新注入新的神之血，才能勉强维持现状。”

“但是这种神之血的储存量已经快不够了”

“这就是原因？鲁夫也是？”

“我是一位皇帝，为了验证他的发现，他亲自实验，为我展示了成果，我这才相信了他，现在想想，当时的他应该也没能想到现在的这种情况，总而言之，我们两个都陷入了泥沼。”靠在椅背上，达特细细评味着身体中的毁坏与生长。

已经无法挽回了，他心想，他最了解自己的状况，也对帝国的技术能力能做到哪方面很清楚，现在的技术只能吊着他的性命，在他将要离开之际，他必须交代好一些事情，用以预防一些不得不去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