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弘面色凝重的接了过来,看到上面罗列的密密麻麻的名字,有些吃惊,“这么多人那。”凝思片刻,还是摇头,“此事甚大,容我三思。”
严希哲恳切言道:“这是万民之心,天意民心不可违啊!”
张君弘的目光扫过众人,“你们看,这立国可否?”见到无人回答,便盯着施辅明,问道:“辅明,觉得立国如何?”
施辅明谨慎的回答道:“皇领在侧,当前不宜立国!”
看到张君弘的目光最终落在自己身上,吕质象也从袖袋中抽出折子,跪了下来,恭敬的呈送上去,“这是臣的劝进表,望尊上过目。”
听闻“臣”和“尊上”,众人顿时觉得事情似乎不简单。
张君弘很是郑重的将折子取过来,细看片刻,频频点头,不自觉的读了起来,“自颐光以来,国家厉昏,致民众流离,尊上扶其危;祸乱繁兴,使社稷靡安,而尊上继其绪,玄德通于神明,圣姿合于两仪,臣闻天生蒸人,树之以君,所以对越天地,司牧黎元,应命代之期,绍千载之运……”读到这里,张君弘摇了摇头,很是谦逊的言道:“我虽有功德,可没有你说得如此宏大,这是过誉了。”然后指着手下的众位将领,“我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来统领这些豪杰。”
吕质象动情言道:“天地不可以乏飨,尊上屈其身以奉之,黎元不可以无主,尊上服其劳而临之,不是为尊上而设万民,而是为万民而设尊上啊!”
严希哲也叩首言道:“尊上,诚如吕大人所言,我等拥你为君,不是为了拥立之功,而是为这亿万黎庶着想啊!望尊上早定大计。”
到了此时,丁本良也跪了下来,从怀中掏出来一份厚厚的折子,呈了上去,“臣这里也有万民表,盼尊上立国,以全社稷之福。”
众多文官纷纷跪下,取出万民表,呈了上去。指着厚厚的一摞折子,吕质象言道:“尊上,不谋而同辞者,动以万计,此乃民心所归,望陛下存仁爱之心,以社稷为务,不以小行为先,以黔首为忧,不以克让为事。”
所有的文官齐刷刷的跪了下去,齐声高呼,“望尊上以社稷为重!”
到了此时,武将们都知道这是严希哲谋划在先,准备要夺拥立大功,王老隶见这么多人跪了下来,也赶紧跪下,“大当家的还是当了尊上吧!”
见到武将纷纷跪下,施辅明也赶紧跪下,“望尊上以社稷为重!”
见到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张君弘有些勉强的言道:“诸公非要让我不得清闲,让我造福社稷百姓,那我就为万民效犬马之劳,诸公起身吧。”
众人起身,张君弘问道:“立国总要有爵,大家看什么爵合适?”
王老隶笑道:“中天那个草包都能为皇帝,大当家的为什么不能?”
对王老隶的直言,张君弘笑着摇摇头,“你啊,憨厚的可以,这皇帝那是那么好做的,这样会成为笑柄,让别人笑我们不自量力,痴心妄想。”
严希哲建言:“尊上以侯爵之礼祭祀天地,可否?”
张君弘点头,“这个提议好,这才是我们立国的本意!”
吕质象言道:“不自大,不妄称,不劳民,不伤财,尊上这才是明达务本。”
张君弘笑道:“既然大计已定,那么就有劳各位了。”
几日忙活下来,张君弘端坐在横公厅中的君王椅上,接受着众人朝拜。
吕质象高声宣读,“仁化天下,德教万民,使民丰物阜,今与民偕乐,不事干戈,不行杀伐,致使景星耀天,甘露下降,而朱凰止于庭,芝草生于野,此乃有道兴隆之象也!观天之道,执天之行,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名器若乱,则上下无以相保,惟王建宫以捂方正位,体国经野,设官分职,以佐王均邦国。敬天承运,应万民之心,今日建国,号为元卫,定都元城。”
宣读完毕,众臣口呼尊上,张君弘领衔,焚香祭牲拜谢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