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净道人点头赞了声好,斜楞着眼对张守盛促狭一笑,说道:“小孬孩一点都不孬,排场着嘞。”
张守盛撇嘴,冷着脸闷了口酒后说道:“你们外边玩去,二小子留下。”场间行二的也就闻良仁了,其余人明白这是有话说,主动收拾东西撤到了外面。
“丹药发挥的不错,也不枉当初我费的那一番心思。没白瞎老道我的手艺,多记着点我师姐的好,哼哼...”张守盛瞧闻良仁咋看咋不顺眼,气哼哼地说道。
“两位仙长厚爱,小子定当铭记于心,莫不敢忘。”闻良仁再次施礼,十分恭谨。
受了人家莫大好处,给人道声谢理所应当。
“物尽其用罢了,我吃顶多能养颜,你吃能健体。再者,我那徒弟难得开口相求,我总得表示表示。”素净道人倒是看的开,乐呵着说道,顺便又提了自己徒弟一声。
闻良仁再愚笨也明白过来了,感情是这个‘徒弟’帮了大忙,这是在点自己呢,放低姿态后谦顺问道:“还未请教,您老高徒是...”
“?...妘润雨呀,昨天不是见过了么?你小子回来恁长时间,不会对神都内情况啥都没了解的吧?”素净道人讶然说道。
啊?!原来是一面之缘的姑娘记挂着自己呢,这感觉...真好。
不禁心下一凛,怎地行事傻呆呆的,莫不是在战场上把脑袋打坏了吧?嘶...这小子能值得托付?
不知道师弟也就罢了,可能是因为他常年在宫内,露面少。可自己这身份,稍微打听下,还是能探得一二的吧?
她看闻良仁还在发愣呢,不禁摇了摇头,暗叹道:没错了,确实有够无知...
素净道人多少给留了点面子,有些话留着没说出口,张守盛可就不惯着了,阴阳怪气地道:“无知小子,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你闻家祖上积了大德咯。”
此刻的闻良仁满脑子求知欲,怎么又说自己无知嘞?到底有多少事是自己应该知道,但目前不知道的哇?
对于夯货师弟的话茬素净道人懒得接,扭脸对闻良仁继续道:“修道者寡,术士无双,但这条规则针对的是名门正统,你一野修,掐诀念咒都不会,靠着蛮力才得来地成就,终究难稳根基。”
“话说...施术时掐诀念咒为引,能对术法产生影响,这、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闻良仁回过神来讷讷无言,脑海中回放着之前的战斗场景,近战法师是吧,拿着脆皮充坦克是吧,要不是小妆是个好辅助,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都。
实在有些不忍直视,一阵默然后,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以图掩饰一下。
看着他清澈的眼神,张守盛忍不住笑了,幸灾乐祸地说道:“那老鳖一鬼精鬼精的,儿子也是当得人杰,咋滴到这崴泥了?报应啊。”
素净道人无言以对,想不明白自己那乖徒弟为啥会替他说话嘞?
有些小郁闷的换了个话锋说道:“神都局势在战前就已十分复杂,现如今各方蠢蠢欲动,都想着咱国力消耗过重,趁机搅风搅雨。”
她惯了口酒,转个声调继续道:“若危险临身,切勿心慈手软。敢惹我徒弟忧心,定不饶你。”
撂下狠话后,心情舒畅地接着道:“我观你现在真气运行,似乎暗合精气神兼修之道,好好打熬,切莫心急。”
张守盛也不是眼窝浅的人,知道闻良仁境遇非比寻常,有些惜才地说道:“不是道爷我对你有意见,你现在就是个烫手鸡肋,是等凉了任人拿捏,还是趁着热乎劲扶摇直上,自个儿掂量。”
闻良仁心下自嘲,之前托大了,原来自己处在这么个尴尬的地步。
怕他还不明白,素净道人解释说:“你是走了捷径的野路子,传统门派多为不喜。再者那灵果来历成谜,恐是多有不正。好在现已过去,也算是你的造化。”
“等稳住了,去我那一趟,抄些指决法咒参考着试试。闻家祖上若真有灵,纵你开条大道也没准。”
又交代了些事后,起身准备回去,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出得门来,看几人在院子里闲聊,独缺了安奎年。小妆说那家伙就是被上头特意打发来问事的,自己过意不去,一诈之下全交代了。
军中时小妆与他打交道多,并未把他当外人,捡着能说的告知了一些,让其回去也好交差。
临走时,素净道人看李方在洗荷叶,说是要拿些包子回去给娘亲尝尝。也开口说要带走一些,准备回去给妘润雨尝尝,算是给徒弟一个回应。
闻良仁听见要带东西给妘润雨吃,自然上心,亲自用食盒装好,本想随着跑一趟的,被张守盛拦了下来,让他老实呆着,好好消化丹药,别浪费喽。
小妆心思一动,连忙去豆丁那把茶叶包好一并奉上,乐的张守盛连夸小妆办事丽靓,比某人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