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兵也没有询问臧远红为什么会把嫌犯带出来，作为臧队手下的一员，他从不怀疑臧队的做法。

三人驱车赶到嘉怡商场，这里仍然没多少人，虽然鬼被捉了，但谣言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破除。

纪晓风先联系了商场老板周兆嘉，后者一听说他来了，连忙热情地从顶层跑到楼下门口来迎他。

在电话里，纪晓风已经跟他说明了来意，因为他是亲眼见过王雅丽鬼魂的，纪晓风也没有对他隐瞒，直接简明扼要地说了下王雅丽案的情况。

“纪小弟，5楼的人我已经全部支开了……”周兆嘉得知商场女鬼的来历，巴不得纪晓风赶紧把事情解决了，这样他才好重启宣传计划。

“周老板，麻烦你了。”臧远红听说过嘉怡商场，只是从没有来过，知道这个港岛老板很有能量，却没想到这么好说话。

“臧队长客气了，配合警察办案，是我们市民的义务。”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周兆嘉显得很圆滑，亲自领着一行人前往5楼。

“就是这个洗手间，不怕臧队长笑话，换了昨天以前，我可不敢来这里，幸亏纪小弟出手。”他没有多说什么，主要是不知道这位臧队长知道多少。

“小刘，你在外面守着，我和纪晓风进去看看。”臧远红对刘正兵道。

“好的，臧队。”刘正兵虽然不明白臧队怎么带嫌犯不带自己，但是却没有表示异议。

周兆嘉也没有跟进去，他站在门外和刘正兵一起。

纪晓风和臧远红进了洗手间，男侧在左边，女侧在右边，因为商场没人，倒不用担心进错厕所的问题。

纪晓风把王雅丽放出来，此时的她，已经冷静了下来。

臧远红是第二次见王雅丽鬼魂了，除了目光收缩了一下，表情都没有什么明显变化。

“王雅丽，上次你说离不开这里，只要一到门口就会被拉回来，你被拉回来的地方是在哪里，男厕还是女厕？”纪晓风问道。

“女厕。”王雅丽指了指右边。

“我们去女厕看看。”臧远红一马当先，走进了女厕里。

纪晓风紧随其后，他是第一次进女厕，除了没有尿兜外，其它一切都跟男厕雷同，嘉怡商场很豪华，没有蹲厕，全是坐便器。

臧远红先是检查了每个侧间，没有什么发现，然后在女厕四周打量起来，试图寻找到有用的线索。

“你就被拉到女厕这里吗？是哪个位置？”纪晓风自认没有臧远红的侦查意识，直接询问王雅丽本人。

“中间的位置。”王雅丽指了指女厕中央的空地。

臧远红连忙走到她指的位置，蹲下身，用手敲了敲，发现是坚实的地面。

纪晓风同样用脚在附近踩了踩：“臧队长，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臧远红摇摇头，从地上站起来。

纪晓风又看向王雅丽：“你再仔细想想，每次被拉回来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会被拉回来？你就没有想过这其中的原因吗？”

“我不知道。”王雅丽摇了摇头，“但我可以感觉到，这里对我很特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但是那东西又让我感觉到恐惧。”

“恐惧？”臧远红皱眉思索。

纪晓风想了想，直接对外喊道：“周老板，你还在吗？”

“我在。”周兆嘉反应很迅速。

“请进来一下。”

“好。”

很快，周兆嘉就走了进来。

纪晓风直接问道：“周老板，这里的洗手间，最近有装修过吗？”

臧远红一听，眼睛顿时跟着一亮，隐隐明白纪晓风的意图了，暗暗后悔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这种小事，我一般都不管的。”周兆嘉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等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电话接通之后，他询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挂掉电话道：“这里确实装修过，就在半个多月前。”说到这里，他忽然神色一变，“难道是因为装修的原因，所以我这里才闹鬼的？”仔细想想，装修时间是在半个月前，闹鬼也是从那时候起的，时间上真是太巧了。

“很有可能。”纪晓风感觉离事实真相越来越近了。

“周老板，装修的是哪个地方？”臧远红问道。

“因为玻璃镜被人打破了，所以换了面镜子。”周兆嘉指了指洗手台上那足有七八米长的玻璃镜子。

臧远红看得目光一闪，整个女厕，她唯有那个地方没有仔细探查过，连忙上前用手指敲了敲，一开始声音很密实，等敲到玻璃镜子中间靠右的位置，密实的声音有了变化，变得有些闷响，她顿时一喜。

“周老板，不介意我找人挖开这里吧？”臧远红看了看周兆嘉。

“不介意，你们尽管挖。”周兆嘉也意识到了什么，咬着牙，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主要是他有个联想，要是猜测属实的话，那可别怪他周某人辣手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