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封信的真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怀珠会在这个时候把它拿出来?”雨下来了,倾盆一般,卷着狂风,似乎要将一切都摧毁一般,窗外的廊檐下湿了一半,几个小丫头正赶着关窗户。
白芍听阿南这么说,鼓足了勇气建议道:“姑娘,安远伯那边压根儿指望不上,他自来薄待姑爷,姑爷失踪那么长时间,他连问也不问一句,要不咱们家去,找两位舅老爷和夫人商议,如何?”
“这件事暂时不要惊动他们。”阿南扶着身子站起来,叮嘱道,“等雨停了,你去把鸣岐找过来。”
鸣岐接到传话赶到的时候,暴雨刚停,还有淅淅沥沥的小雨,他的外袍和头发都湿漉漉的,脚底也沾满了泥,达叔只当是元家有事,便忙上前伺候,特地命人取了干净的衣裳来与他梳洗。
鸣岐并未动,只忧心忡忡地看着阿南。
阿南朝他笑道:“你先去吧,不着急。”
鸣岐接了达叔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拭头发上的水珠,阿南扫了白芍一眼,白芍会意,立刻想了办法拉走了达叔,阿南将今日之事同鸣岐细细说了一遍,鸣岐听完,眉头深锁,目光沉沉,半晌才道:“你且不必如心焦,此事真假尚不能定,容我四处打听打听。”
阿南原本就是这个意思,见鸣岐这般善解人意,又想起他这些日子以来忙里忙外,心下暖暖的,便笑问:“母亲近来可好?”
鸣岐擦拭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抬眼去看阿南,只见她并无试探之意,只怡然吃茶,便也笑了笑,点头:“只为姑爷的事劳心些,晚来睡得不大好,无碍,姑娘安心。”
两人正说话,白芍匆匆往外头近来,脸色煞白:“姑娘,太子妃娘娘的近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