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众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叶谷轻声叹息道:“你所说的这些也是我不能想通的,而且我刚才所说的一切许多都是猜测,其中或许有许多偏差,但无论如何,当下长安多事,远不是开始,我生来感知敏锐,当下的长安,虽号称盛世,实则气运呈乱象,世上多见魍魉,这是百姓积怨的缘故。”
文众说道:“不管怎么乱,唐国终究还是唐国,有承剑司的那一位在,难道还有人想要推翻李姓的江山吗?”
张辰一直在静静听他们分析,此时终于出声,“你方才的问题,或许算不上问题。”
众人齐齐看来,他们现在对张辰视若神明,态度比不久前更甚百倍的恭敬。
张辰道:“你方才一直问,说邱峰是如何做到的,万一其中的种种疑点,根本就不是他自己做到的呢?还有那场狂风,谁又说一定是邱峰做的?无论九皇子还是你们,从一开始调查的依据,就只是邪魔动乱的地点。”
章程却在此时反驳道:“先生,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引动天地之力这件事,是我轩辕阁特有的手段,如那一日狂风大作且让外城的阵法破碎,需要两个人在城内外配合才能做到,而且两个都一定是极强的人物,我们轩辕阁在城内根本没有能做到这件事的人。
此外,倘若这一切真是各个势力配合完成,喟叹观那一日又为何要找上我轩辕阁的麻烦?”
叶谷替张辰回应了他,“你们还记得,一开始陨墨山和邱峰交手时,险些让邱峰逃走吗?之后,还是喟叹观的人赶到才将其拦截下来,当时有人喊了这样一句话,说邱峰是喟叹观弃徒?据我猜测,那个邱峰未必就真的背叛了喟叹观,当下乱象,是各个宗门分别派遣不同批次的弟子来到长安,且他们各自负有不同的任务,互不知情,互不干扰。”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在文众和章程的脸上游离。
“前辈!”文众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真的是陨墨山弃徒,当初我是垂死之际让先生救下来的,否则必死无疑,而且我当初在陨墨山上杀死长老的弟子,这也是有目共睹,我对先生的敬仰之心天地可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张辰打断文众,只看向章程,“邱峰一死,你的族人很快就会出来,你稍后就下山去吧。”
章程却摇头道:“先生,我愿留在山上为先生做事,以往我不知天高地厚,知道见先生才明白这件事,往后愿意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