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县衙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县城!再敢靠近,休怪我手中的兵器不认人!”
“每日午时,东城门外三里地落雁坡,会有一餐救济粮,你们都去那里,这里讨不到吃的,统统散开,妨碍了公务,拿你们是问!”
“......”
城门卫兵出动,大喊着粗暴的将拥挤在城门前的流民推开,清出了一条道路,让郑武一行人能够顺利通过。
罗燕等人见状眼中生出不忍的神色,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从怀中拿出部分食物分发给流民,却被郑武阻止。
“知道这世上最贵的是什么吗?慈悲!若无通天手段,如何敢随意慈悲?管好你们自己,大云山之祸若能解决,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慈悲。”
郑武淡淡的说道,他很清楚,喂一个人是喂不饱的,反而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大人们行行好吧!”
然而即便是卫兵阻拦,还是有人冲了上来,想要乞些食物。
虽说东城门三里地之外每日有一餐放粮,但那都是清水样的稀粥,而且僧多肉少,很多人根本就抢不到。
“大胆!”
杨大人等人大喝一声,周围的卫兵立刻奔出,将冲上来的几人纷纷反绑双手按压在地上。
“胆敢冲撞军阵,拖下去鞭责三十!”
杨大人冷冷的说道。
“是!!”
卫兵立刻将人拖了下去,噼里啪啦的鞭声和惨叫声响起,一时之间没人再敢上前生事。
“诸位父老乡亲,我等此行为去大云山除邪祸,还温良县一个太平!你们安心等候一些时日,想必很快就能回到家乡!”
也就在这个时候,靳仲兴站了出来,唱起了红脸。
一白一红,下属展示狠辣手段,上级显露怀柔气度,这是御民之道。
一行人顺利离开城门,向西面行进。
一路上,众人偶尔能够看到躺倒在路边的死尸,散落的衣物和包囊,有的不是被邪祟所杀,尸体鲜血淋漓,能够看到明显的刀痕,很显然是同类相残。
灾难一至,必然盗匪横生。
一众武人没有多言,但神色都有些凝重,相比几日之前他们回归之时,城外的局势又有恶化。
也难怪天玄司短时间内就对他们发起二次强制征召了。
走出约莫五里地,便见一排营帐伫立,有披甲军士持长枪守卫。
这些都是温良县县兵,这些县兵单个战力不及壮血武人,但若集合成军阵,又有将帅领导,便可凝聚龙虎军炁,锐不可当。
十人二十人,难敌在册武人,但数百人成阵,军炁一冲,炼窍境都要退避。
而若是数十万军士汇聚,又有当世名将率领,便有气吞山河之象,可横推任何流派。
大兴之所以能得天下,压服各大流派,便仰仗于此。
靳仲兴带领众人进入营阵,便有一名身披铠甲,面容黝黑,长相粗犷的中年男人率众迎接。
此人便是温良县县尉,张义安。
张义安与靳仲兴客气寒暄,而郑武的目光则在营地内扫视。
县兵约莫有两百余名,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要知道整个温良县,县兵、衙卫、捕快加起来也不超过五百人,除了必要的城防人员无法动用,已经称得上是倾巢而出。
随后,郑武的目光扫过营地内一个帐篷,目光微微一顿。
只见帐篷之中,一个轿子安放其下。
这轿子红木彩绫,锦绣华盖,装饰十分华贵显眼。
这种规格样式,应该不是给人坐的。
其内放着的,恐怕就是那城隍塑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