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的鲜血,绝望的哀嚎,混淆成一团。
剩余的阴阳师思考着这是否是阴阳寮派来肃清的怪物。
但是即便挂起白旗,刺耳的枪声依旧未曾衰退。
提议投降的鹤卷和哉气愤的折断手里的白旗,踩上两脚,呸了一声。
“唫,遇到真疯子了。”
敌人彻底被惊动,居高不下的死亡率直线下降。
薄薄的帐篷被召唤出来的式神随手撕成碎布条。
通过术式就在见到敌人的模样时,他们眼珠子都有些泛红。
杀死自己那么多兄弟的,竟然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
趁着混乱,收拾好装备的阴阳师低声念叨着术式。
没有足够能力瞬发术式的他们如同羊癫疯一般进行诡异的祭舞,散发出来的光芒如同半夜的灯光。
身上的华丽特效成了血鸢首要攻击的目标,一直提升智力属性的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体质来阻挡攻击。
释放一个术式都需要进行祭祀,更代表他们根本无法瞬发低等防御术式。
死的死,残的残,不甘心的他们从腰兜里掏出大把的符咒。
强忍着心痛的感觉,直接大把撒出,如天女散花般空中点燃摇曳。
翩飞的火球在地上滚动,将布条烧成灰烬,滚落的山石在空中划过诡异的弧线。
就是准头有亿点点问题,那就是很容易落到他们自己头上。
没有特制的术墨,画出的符咒说是诡画符都是夸奖了,扔出来的结果就是传说中的随缘攻击。
吐火的巨熊,翱翔的雄鹰,泛着毒素的枭,被召唤出来后格外狂暴的攻击周围所有会动的东西。
显然,被饥饿驱使到疯狂的它们只想袭击周围的一切。
巨大的木桩被随手拍碎,衣衫不整的阴阳师被随手丢进熊口里当成辣条咀嚼。
召唤出来的式神,没有想象中的能够逆反局势,反而这一时间造成的伤害竟然比之前的敌人袭击更加要命。
甚至暂时领头的那一位阴阳师都有些怀疑这些家伙该不会是对方的卧底吧?
实际上,究其根本其实是他们没有团队作战的习惯。
作为高贵的阴阳师一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算打架也仅仅只是都是单打独斗而已。
一时热血上头作为叛逃者的他们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原本阴阳寮赐予的资源更加的紧缺匮乏,再加上没有补给。
劫掠的那几座村庄,穷的老鼠看了都直摇头。
前段时间饿疯的他们连式神食物都被他们煮来吃了。
压根没有想过给自己的式神投喂阴阳寮特制的式神食物。
在式神符里被饿到极致的式神根本不分敌我。
在这一刻,他们匆忙使出来的术式,召唤出来的式神无疑是火上浇油。
原本能够勉强组织起来的攻击更像是在放烟花,连对方的脚趾头都摸不着。
两位阴阳师凭借着皮糙肉厚和术式的能力勉强穿过弹雨的洗礼。
全身的肌肉膨胀绷紧,嵌入肉里的子弹根本洞穿不了这一身非人的肌肉。
丑陋狰狞的脸庞扯开嘴角,狞笑着举起手中的苦无。
试图弄死这個不知何处到来的疯子,近乎两米高的他们几乎是俯视着眼前跳来跳去的小老鼠。
原本提枪欲射的血鸢手中一晃,左轮突兀变成太刀。
面对呼啸袭来的刀刃,两位阴阳师已经来不及惊愕,大脑中一片空白。
瞳孔微缩,连忙屏住呼吸,身上的肌肉迅速绷紧,举起苦无慌忙的打算阻挡攻击。
但是他们手中不足寸许的苦无对比太刀就如同玩具一般。
能够防住子弹的肌肉在更擅长切割的太刀面前就像一张白纸,在刀刃下瞬间被撕成两半。
锋利的太刀划着圆弧,毫无阻碍的切断他们的喉咙,余下的话语被鲜血堵在了喉咙里。
猩红的液体喷溅,顺畅的呼吸被淤积的血块堵塞,捂着撕碎的喉咙,瞪大眼睛,指缝流淌着鲜血,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衣冠不整的阴阳师左右闪避,更甚者在地上蠕动。
白色衣料被他们撕下来,用树枝串起摇摆着打算投降。
锦衣玉食的他们此时只想回归阴阳寮的怀抱。
血鸢换回左轮,娴熟的推出弹巢,十枚子弹从存储空间取出。
熟练的咔嚓一声装载进去,趁机打算上前的阴阳师一下子被打爆脑袋。
扑打过来的热气让血鸢一下警觉,后撤步躲开迎面袭来的忍刀。
嘭嘭两枪在这个隐身的敌人身上开了两个血窟窿。
尸体脸上不甘的眼神犹为凸显,仿佛是在质问对方如何发现自己精妙无比的隐身。
一处隐蔽的位置,几名反应迅速的阴阳师匆忙召唤出不是那么饥饿的式神。
手中的符咒更是能够锁定目标的阴阳寮高等货。
甚至他们脸上的喜悦都快溢出言表。
没等他们释放,一颗因为失控术式造成的滚石就突然从天上坠落。
毫无偏差的命中他们的头顶,接着在地上砸出一个恐怖的凹坑。
无论是手中的式神符,还是那些即将释放的高等货,都在尘埃中化成灰烬。
不知道这一变故的血鸢扭动身体扼住打算从后面偷袭的阴阳师嘴巴。
另一只手轻松的使用长匕首从下往上贯穿下颚的软肉,随手一拧,大脑瞬间被刀尖搅成豆浆汁。
待到气息全无,瘫软在自己身上,鲜血染红了手心,乐园的提示音随之而来。
【提示:你杀死了阴阳师】
【你的天赋‘运血’发动永久增加0.03点单位运血。】
【你获得了4.3%的开拓之源】
【你获得宝箱(绿)】
旁边变色龙模样的式神愤怒的嘶鸣一声后,正欲攻击的身体猛然破碎,身上刻蚀的梗桔印散发光芒,被一下子吸进印记里,接着被遣返回通灵界。
尸体身上的狩衣破烂不堪,被刀刃划出几道狰狞的口子,五官扭曲的面容格外的狰狞,丢垃圾一样被嫌弃的血鸢随手丢在了旁边,冰冷的死尸堆砌成了小山。
敌人的连续死亡并没有并没有让血鸢放弃警惕,反而让她更加提起精神。
丝毫没有贪刀的想法,凭借周围漆黑无月的环境隐蔽。
依靠着全身黑色的服饰无声的潜伏在周围,没有月色的夜格外漆黑,被浇灭的火盆只有零星火花。
血鸢的消失,以及时不时划过的火红弹痕,无形之中带给此刻心惊胆战的阴阳师压力。
枪响,爆头,无头的身体喷涌的鲜血肆意喷溅,鲜血洒了旁边三浦雄一郎一脸,颤颤巍巍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被直接吓得尖叫出声。
“一个女人就让你们慌成这样,真是给老子长脸!”
作为这一批阴阳师首领的川本授爻此刻已经匆忙披好了衣服,手中的野太刀覆盖着薄薄的幽源。
路过旁边尖叫的三浦雄一郎时,直接一巴掌将他呼的转了两圈。
在他晕乎乎要倒地的时候,拎着他的脑袋,提溜着挡下了射过来的子弹。
左眼被一道疤痕彻底遮盖,身上的创伤数不胜数,将手上失去价值的尸体随意扔了出去。
拿出丝绢擦了擦手掌上的血,洁白的布上满是猩红,随意一丢盖住了死不瞑目的三浦雄一郎的脸。
黑色的和服绣着粉红的樱花,木履踩在地上发出咔咔的响声。
强壮,压迫力十足,全身的肌肉疙瘩如同老鼠一般乱窜,狰狞的脸庞上带着嗜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