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思绪,咕噜熟练的用自己手背上的阿拉伯数字6,打开了这座都快要落灰的古堡大门。
身后的白发职工者上不知何时换了一套管家的燕尾服,带着完美的微笑,领着咕噜向着大厅走去。
沿途的墙壁上零零落落的挂着画像,那是以前旅团成员加入时留下的珍贵照片。
每一张都被裱好,小心的挂在墙壁上,似乎还有专人每日清扫。
一些因为成为违规者而被旅团成员或团长处死的家伙,或者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家伙照片同样也挂在这里。
被处理掉的旅团违规者的照片上面都有一道明显的被匕首扎穿的痕迹。
还没有被处死旅团违规者的照片则被锋利的匕首扎穿。
放眼望去,几乎所有的旅团违规者上面的匕首都被拔去了。
里面最令人注目的是一幅里面没有照片的相框。
那是白金使徒以前相片所在的位置,自从这位左膀右臂背叛后,这张照片便被团长亲手撕碎。
为什么这一位可以说是旅团刚刚成立以来就已经加入的元老为何想不通去当一名违规者,这是后来加入旅团的人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要知道就算是成为违规者的照片也顶多是扎上一柄匕首。
结果白金使徒的照片却被当成垃圾被团长撕成碎片。
可想而知团长当时的愤怒。
可是如今咕噜能够看到除了十几张照片以外,其他的照片都是呈黑白,那是已经死亡的前幻影旅团成员。
当然,一些低阶位的旅团成员根本没有照片挂上去的资格,用魔女的话来讲,就是被一茬又一茬被收割的韭菜,有什么资格挂上去共享旅团的荣耀?
据说有一些照片上死亡的家伙,有相当部分是因为当初在换号血战中,因为实力不济,偏要执意参加,结果在混战中意外凉透的。
弱肉强食的规则摆在这儿,也有一大批想要获得编号的准旅团成员,只要不怕死就可以挑战一次有编号的成员,并试图夺取他们的编号,为正式的旅团成员,这规则同样纳入换号血战的架构内。
说白了,换号血战不过是他们内部更换新血,剔除废物的仪式罢了。
当然,也有一些实力明明很强,却懒得参加换号血战的大佬。
比如魔女,她的编号就排后,但是没人会质疑她的实力。
咕噜也没怎么参与过换号血战。
主要她加入旅团的时间着实有点短,甚至这还是自己第二次来到这处驻地,多少还是有些新奇,绝大多数加入旅团的人拿到编号后,除了定期上传一些情报以外,就跟死人似的。
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次交易,通过加入旅团,用情报来换取旅团自带的那些强力团队技能,再加上团长经常不在线,旅团的一切都是由魔女代为管理。
身为旅团人事的魔女又因为自身的职业体系原因,说话断断续续,所以也没几个好性子的愿意听她讲解旅团的具体信息,所以本应该热闹的旅团驻地就跟鬼屋似的。
团长又经常出差,一去就是不知道多长的时间,除了额外几个旅团成员以外,也没人认识,说实话幻影旅团的团长都快成为轮回乐园的都市传说了。
甚至咕噜怀疑,有些时候团长都忘了自己在轮回乐园麾下还有一个叫做幻影旅团的组织。
踏入古堡,由龙鳞编织的地毯在木质地板上铺得满满当当。
硕大龙头保存完整的被挂在二楼最显眼的位置。
几柄被找回的前旅团武器伤痕累累的在墙壁上细心挂好,他们都是之前被团长亲自邀请进旅团已经成长起来的家伙,不过大浪淘沙,总归有几个意外死在了一些危险的世界。
只有几个才有资格被团长记在心里,虽然残缺,但是这些武器上面残留的鲜血以及狂野的造型,都能够看出这些武器原主人的张狂以及强悍。
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烈火映照了在熊皮沙发上安静端坐的团长阴影,穿着一件皮毛大衣,脸上扣着金属面具,强悍,稳重,又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浑厚感。
“咕噜,我是让你带新人来,没叫你把新人拎过来,怎么,你是想被封印能量,然后被我扒光了扔进次等恶魔堆里,试一试灌成奶油泡芙的感觉吗?”
团长的声音有些闷声,语气却意外的温和,但说出的话却如同寒冬的冷风,让咕噜下意识身体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