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姜址正甚至只是刚刚看见擂台,就已经从擂台的方向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紧接着便是自己的心里开始莫名的产生焦虑的情绪,而在接近擂台之后,他甚至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立刻离开。
他把双手放到衣服上擦了擦,手心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姜址正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他还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突然生病了,但除了心理上的异常,他的身体可以说得上非常健康。
“你怎么了?刚过来就开始东张西望的,之前受的伤还没有恢复好?”纵使周身情绪高昂的人群更具吸引力,秦月璃还是发现了姜址正的神色不太对劲。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感觉很不舒服。”姜址正不想说谎,他此刻脸色煞白,脸上的血气少了许多。
秦月璃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姜址正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她虽然拿不准姜址正突然觉得难受是什么情况,却依然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就在她想先带姜址正离开后院再说的时候,因为脚疼一直坐在地上的孙晓宁却是开口了。
“那什么,我可能知道巴特兄这是什么情况。”
“蛤?你居然知道?”秦月璃一脸不可置信,脸上难掩怀疑的神色。
“对啊,我这书可不是白读的,要么怎么说知识就是力量呢?”他一脸得意,好像是第一次在秦月璃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次。
“那还是先把小跟班带走吧,这样难受下去也不是办法。”秦月璃说完,就要带着姜址正往內庭的方向走。
但没想到的是,孙晓宁却把她们喊住了:“先等等啦,听我的,只要就在这呆一会儿就好,巴特兄很快就能适应的!”
姜址正对此表示怀疑,他可没有感觉到有所好转。
孙晓宁知道秦月璃一定会质疑自己,所以他不等秦月璃开口,便开始朝两人解释道:“巴特兄感觉有些不适是很正常的,擂台那边的人太多,而且几乎全都是来打擂的北国人,哪个没一点武艺?”
“别卖关子了,说重点的!”秦月璃催促道,小嘴嘟起来。
“呃……准确的说,所有武者都会产生一种叫做‘势’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几乎可以对周围的一切产生影响。眼下巴特兄就是被擂台那边所产生的势所影响了。”不知道为什么,秦月璃气势一上来孙晓宁的语气就软下去许多。
秦月璃眯着眼看向他:“那我怎么没有受到影响?”
孙晓宁撇撇嘴,说道:“因为势对普通人的影响很小,与其说影响很小,不如说普通人对势的感知力远远不如那些习武的武者们。而且对势影响产生不适感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初次接触到他人的势;第二,对方的势过于强大,但只有那些强大到已经开始影响到周围的普通人武者才能做得到。”
先不说他这些东西到底对不对,姜址正倒是觉得现在已经好多了,至少他的部分方法确实有效。
姜址正之前已经被秦月璃放下,坐到了地上,此刻他也慢慢从地上再次站起来。
“谢谢孙兄,我已经好多了。”
秦月璃又迅速回头,看向他:“不谢谢我?”
“你好像什么也没干吧……”孙晓宁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碎碎念。
但秦月璃何许人也?古灵精怪,双耳招风,聪慧过人,哪可能放得过孙晓宁的碎碎念?
“孙晓宁……你敢说我没有功劳?”她眼神一凌,瞪得孙晓宁汗毛直立。
“我不是那个意思!绝对没有!我这是嘴书读多了乱说话!”他作惊恐状,扬起手给了自己嘴巴两下,可能是舍不得下手吧,轻轻啪啪两声给出的诚意很可能阻止不了秦月璃亲自动手。
不过秦月璃没有像预计的那样刁难他,而是直接找到了问题的核心,她向姜址正开口:“看来我捡了个大便宜啊,没想到小跟班你居然是个武者!”
这下轮到姜址正汗毛直立了,他本以为秦月璃跟孙晓宁闹着闹着这事就过去了,他俩也不会再关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姜址正,结果秦月璃一举抓住了问题的核心,弄的他现在紧张不已,这下好了,自己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嗯……回禀大小姐,小的确实学过一些武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姜址正临时编了个理由,打心底里希望秦月璃不要再问下去。
秦月璃闭着眼睛点点头,看表情好像是很满意。
“很好很好!那我命你上台攻擂!”她大手一挥,动作流畅,表情活泼。姜址正老脸一黑,呆立当场,也不知道这是作何发展。
孙晓宁抓住机会,生怕秦月璃再把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好啊!可以看到巴特兄在擂台上的英姿了!别怕巴特兄,擂台规则可是对你有利哦!”
“这这这……我我我……”姜址正一阵结巴。
孙晓宁补充道:“北国的擂台,虽然说明文上不规定攻守双方年龄不许差距过大,但北国人以长者为尊,而幼者多受照顾。所以巴特兄要是上去切磋武艺的话,肯定是以守擂之姿,而挑战者的年龄跟巴特兄也肯定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