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龙时刻注意着周遭环境的,不时地向车夫下达一些命令。
两人纠缠在一起昏天暗地,饮食休息都在车厢里解决,不仅有说不完的话,还去过很多之前从未抵达的神秘彼岸。
两人激情澎湃,从未同时冷却过,当一人尽情释放过后,却又点燃了另一人的激情,而乔伊塔的激情烈焰似乎永远释放不完。
在甜蜜和温馨的场景中,二人深深沦陷,且没有人想过要离开。
“我们这是到哪了?”乔伊塔此时慵懒地问,两条光洁的长腿搭在卡斯龙身上。
这是一具很难得地理智性提问,也是她第一次关心起自己当下的处境。
卡斯龙抚摸着乔伊塔紧致且富有弹性的大腿,侧过头,透过车窗的窗帘向外辨认了下所处的环境。
“我们到边界了,就快要进入呼达旺基峡境内了。”
呼达旺基峡,即使乔伊塔再被恋爱冲昏了头,也不可能忘记,这是一个贫穷且危险的国度。
那里的人有着怪异的身体构造,身上散发着带有馊味的油汗。由于这里的萨伦兰族人性格又臭又硬,时常受到其他国家的联手打压,导致大量的民众出海充当船员。
而留在本地的,其性格和行为的恶劣更是臭名远扬。
“为…为什么要到呼达旺基峡?”乔伊塔坐正了身子,语气紧张地询问,内心已经被莫名的恐惧压迫到变形。
卡斯龙可不愿意爱侣受到这样的惊吓,他一把搂住乔伊塔解释到:“把世界上最好的舞女从舞台上带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出来的那么匆忙,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要是他们追过来可怎么办?我可不要在与你分开啊,所以我选择绕行一段距离,从呼达旺基峡借道回到摩罗齐日天通。他们可绝想不到我会走这条道路,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听到这样的说法,乔伊塔心头压力才缓了过来,她依偎在卡斯龙怀里,像一只粘人的小猫,肌肤之间的亲密摩擦代表乔伊塔已经放下所有戒备。
卡斯龙心里也很得意,他把玩着乔伊塔的身体,就像在摩挲一件艺术品一样,这样的人间珍品,可是要好好保护起来。
许久之后,两人才又分开,乔伊塔轻声说:“能让车停一下吗?我…嗯…”
卡斯龙立即反应过来,他从车厢后排挪到前侧,打开一扇小门对车夫吩咐了几句,不一会,车辆开始减速,并缓缓停下。
乔伊塔披上衣服,迅速下车解决个人问题,车夫抓紧时间给马匹喂水,而卡斯龙则站在沙地上,深深地伸了个懒腰。
这几天在车上折腾个没完,他身上也有些酸软,趁着停车的机会,他也抓紧活动一下。
以前的沙漠地势平坦呈现一种持续不断的下倾,并且有灰白色的石块从沙砾中冒出。
卡斯龙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呼达旺基峡的地境,这是索因哈马沙漠的出水口,那些石块都是盐碱风华留下的痕迹。
“诶,我好啦。”乔伊塔冲卡斯龙招招手,钻进了车厢。
“好,我马上来。”卡斯龙回应了一声,又转头看了看车夫,他已经给马匹补过水了,在行驶两天,就可以进入到摩罗齐日天通。
最后伸个懒腰,活动一下身躯四肢,卡斯龙准备继续赶路,这次的出逃计划他很满意,从前期策划到路线规划,再到现在大功告成,他准备把整个经过,编成一首歌,永远传颂下去。
“给点吧,给点,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一名身披破布的乞丐,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半跪着冲卡斯龙不断点头哈腰地乞讨。
卡斯龙一脸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在呼达旺基峡境内,这样肮脏懒惰散发着恶臭的乞丐随处可见,他们比臭虫还要令卡斯龙反感。
卡斯龙像躲瘟疫一样退开一步,可他今天心情好,他决定给乞丐一点恩惠。
“你就站在那里别动,我把钱抛给你。”卡斯龙随意摸出三、四枚金币,这钱甚至够乞丐买一栋小房子了。
“你今天运气好,你见证了一段美丽神话的开端...”卡斯龙把金币扔在地上,随口哼出了那首纪念自己这段感情的歌曲旋律。
乞丐似乎也被这么大一笔巨款惊呆了,哪有人出手那么阔绰的,乞丐爬在地上赶紧去捡金币,身体趴在地上,像在磕头一样的抖动,嘴里不停说着感激的话:“梦!我不是在做梦!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最后一个字说完,乞丐猛然从沙地里向前窜出,也不见她出手,更看不清她的动作,身影迅速一闪就落在一旁。
卡斯龙胸前到肚腹,已经被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刀口。
这一下变故来的实在太快,卡斯龙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手快刀快,他甚至都没感觉到疼痛。
直到鲜血汩汩流出,他才意识到,对方向自己动了杀手。
他捂住伤口,发疯似地往自己车上跑去,同时大叫:“车夫!快走!”
冲回车厢,车辆立即启动,车夫鞭子抽的“啪啪”响,马匹似乎也像感受到危机一样往前狂奔。
杀手似乎并未跟上,卡斯龙躺在车板上就无法站起。乔伊塔被血腥场面吓的一声尖叫,双脚一软就坐了下去。
卡斯龙虽然受伤严重,但神智还算清晰,他手一指座位下的箱子说到:“快,快把箱子里面那个绿色和红色瓶子给我。”
乔伊塔被吓的浑身乱颤,汗水和泪水一起涌了出来,听到卡斯龙的吩咐,竟然挪动不了身体,直到对方又催促了一遍,她才提起所有力气,拖着身体挪过去翻找起来。
两个瓶子并不难找,乔伊塔颤巍巍地把红绿色的东西递了过去,卡斯龙又说:“快,扶我起来...”
奋力把卡斯龙略抬起来些,他打开红色瓶子倒出一颗方形的蓝色颗粒,放到嘴里吞了下去。
细心盖好后,又打开绿色瓶子,往手心倒出一些紫色的浓稠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这一吃一抹,神奇的场面出现了,卡斯龙的伤口立即止血,脸色虽然惨白,但气息不再紊乱了。
乔伊塔一动也不敢乱动地紧紧抱着卡斯龙,任凭车轮颠簸,也不敢放开。
“呼...”卡斯龙轻轻叹了口气说到:“红瓶能帮我修复被划伤的内脏,药膏能让我止血,这...可是大执事给我的救命圣物...诶哟...”
马车似乎驶上了一条凹凸不平的路,开始急速颠簸起来,震的人心慌意乱。
“你让车夫驾稳点...唔...”卡斯龙大伤未愈,可经不起这样的颠簸。
乔伊塔把卡斯龙轻轻放下,手脚并用地爬向前侧的小门,她拉开门对车夫说:“你...慢点,车太颠了,他受伤了...”
可车夫一言不发依旧机械地握着缰绳,麻木的眼神看向前方。
乔伊塔又连续催促了几句,可车夫依旧没有反应,情急之下乔伊塔伸手推了一下车夫肩膀,可对方依然没有应答,但头颅竟然从肩膀上整颗翻落。
已经有人提前动手,用利刃快速划过,切断了车夫的头颅,只身胸前一层皮肤还牵连着。
由于出手太快,车夫根本没有反应就被杀死,并且一直保持着生前的模样。
乔伊塔这一推,人头才垂落到胸前,断颈处的鲜血“噗”一下直喷到车顶。
被溅了一脸血花的乔伊塔尖叫一声,身子再次脱力,摔回到车厢。
她哆哆嗦嗦地回头看向卡斯龙,可眼前的场景,让她再次惊恐,可那声惊恐的尖叫却被眼前的恐怖,硬生生压在喉咙里不能吼出。
因为乔伊塔看到,卡斯龙英俊而潇洒的面庞,正在诡异的冲着她翻着白眼,他的五官不受控制地扭曲着,血从他的眼睛和鼻孔中一阵阵流出,但是比这两处流的更多的,是卡斯龙早已没了躯干支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