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洞便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冷气，忍不住喊了声：“这里面怎么这么冷？”再看丑娘时，悯生因见她冷得脸青，直打哆嗦，早脱下身上的皮子与她裹了，将她又往洞口处扶了扶。

几个人挤在一块，商量怎么分食，当着三人的面，过真人又迫不及待地卖弄起来，提醒道：“这件宝贝很难得，也很有灵性，要以平静的心情温柔安抚，让它自动肢分出一块来，慢慢享用。”

高恨轻轻反对道：“这要吃到什么时候，悯生你说呢？”

“趁它新鲜的时候吃，他的说法不过是在欺骗灵物，和钝刀子割肉差不多。”悯生道。

过真人不服，和悯生急道：“你不懂，我每年都钓到它，比你经验多多。”

“你吃过吗？”“当然也吃得多了。”高恨跟着问，过真人也当即跟着答。

高恨摆摆手，让二人都安静，然后道：“老过啊，这东西就这么一点，我们还没有吃过，你都吃好多次了，这一次就不要再分，我们三人一人一份，可行？”

过真人一怔，看着三人都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只好喉咙一咕嘟，故作大方道：“行，看在你姨的面子上，你们吃。”

于是悯生将飞肉哄成一根，然后用手约摸着分成三段，先递到丑娘口边道：“妈妈，吃。”

丑娘笑道：“我怕，你先吃。”

悯生听了，一口咬下一段，又递给丑娘。

丑娘和高恨道：“我还是怕，你先吃。”

高恨也吃了一段，悯生再递给丑娘。

丑娘仍和高恨道：“你吃下去。”

高恨摇头急道：“姨！”

丑娘正色道：“你先吃下去，我要和你说一件事。”见高恨不肯，用手在他背上悄悄写了二个字，高恨明白她是在提醒自己，别让过真人发现玄龙还藏在里面，只好把剩下的一段吃了。

悯生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妈妈，这灵物本来就为你找的，早知道把我的那一段给你吃了。”

丑娘拍拍他手臂道：“悯生啊，你哥哥小时候伤过胃，我才让给他吃，你不要难过，过前辈在这里，他本领大，下次找到，我全吃了。”

过真人差点要跳起来，和她急道：“全给你吃就全给你吃，但这灵物哪能轻易碰到？”

他气归气，听到高恨说要到前面那颗野杏树下去听自己讲福德山的故事时，忙又神气道：“你们想听什么事，我讲，如果全部讲的话，三天三夜也讲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