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我挥舞着大刀,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我的对手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日本兵,他的眼神凶狠而狡猾。我们互相试探着对方的招式,寻找着破绽。突然,我抓住了一个机会,用力一刀劈向他的肩膀。他惨叫一声,手中的刺刀飞了出去。我趁机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然后用力把大刀指向他的喉咙。他瞪大眼睛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一挥刀,结束了他的生命。周围的战斗还在继续,但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恐惧,再次进入疯狂模式,砍杀每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的日军。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东门一带逐渐安静下来,我脱力的瘫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水,我努力挪到一处断墙根处,现在如果有一个日军出现在我面前,我也只能拉响身上的最后一颗手榴弹了。好在没有,陈参谋长带着大部队增援过来,接手我们用生命抢下来的阵地,清扫着残余的日军。
东门被我们收复。
头顶的房梁还在逼逼剥剥地燃烧着,不时有灰烬掉落下来,那个敢死队长晃晃悠悠地走到我身边,扔下刀,一屁股坐在我身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挑出两根没断的,递给我一根,我摆手拒绝:“不用烟的!”
他从火堆里拿出一根燃烧的桌子腿点燃了香烟硬是塞到我嘴里:“男人嘛,整两口。”
我猛吸一口,呛得直咳嗽,他哈哈大笑,拍着我肩膀说:“小子,好样的?姓啥?”
我说:“姓闫,你呢?”
他回答:“姓武!”
我问:“你杀了几个?”
他摇头说:“不记得了!你呢?”
我回答:“一样!”
我听到陆先生的叫喊声:大个子,你在哪?
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了,只是举起刀朝天空晃了晃,那把刀似乎也有千斤重,被我扔到了地上,刀上面尽是豁口。
陆先生抱着机枪找到我,把枪扔在地上在我身上来回检查了两遍,然后长出一口气:没受伤,完整的很。
我问他:“杨娃子他们咋样了?伤亡咋样?”
陆先生说:“只剩下八个活的,几乎各个带伤,二独眼,死了,抱着鬼子拉响了手榴弹…”
武队长用后脑勺磕着断墙,看起来很痛苦,他身上的血污沾着泥土,硬邦邦的,我也差不多。
我问他:“你当敢死队长多久了?”
他用低沉的声音回答说:“自从进了徐州战场,一直都是,被我带死的人不低于三百人了。”这话听起来有些懊恼。
我不再说话,靠着墙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