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姑没什么事吧?”
“需要住院观察,有没有生命危险不好说。就是动手术的话也得明天了。”
“那得给她好好医呀!”
“你这小伙子这是怎么说的?你们既然来了我们医院还不好好医吗?”
“好好医,好好医。哎,大夫,我二姑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从脑电图、心电图上看,她是情绪波动较大,血压升高;心跳加速造成的脑神经紊乱。极需要住院观察治疗调养”,“此外,还有脑部撞击硬物造成的休克性脑震荡。头部有些瘀血还未散去。如果淤血不能自动散去,那明天就需做手术治疗。”,“虽然看情况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也不好妄下结论。”
靳豪溢呆呆的听着。
“你是她什么人?她怎么就头部碰撞了硬物的?怎么摔在地上的?”
“哦,我,我只是她的,她的什么来着?嗷,我喊她二姑,我二姑。”此刻的靳豪溢都傻的说话说不成个了。
大夫抬头看了一下这个呆傻的、说话都不利索的青年人。“她丈夫呢?儿女呢?你怎么忙前忙后!怎么说话还有些吞吞吐吐?还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我四姑接过四次婚。她和她第二任丈夫离婚前生了一个男孩儿,现在这个男孩儿在美国呢;这个第二任丈夫现在在苏州呢。哦,对了。我四姑还有和第四任丈夫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应该在我们本市住吧!嗷,他的这个第四任丈夫也在本市住。最多也就是我二姑,她的这个第四人丈夫能来照顾她吧。”
就诊医生是个女的,非常好奇的抬着脸看着靳豪溢说,“刚才问你,这个病者是你什么人时,你支支吾吾一会子说不清楚;但当我问你她有什么亲人在的时,你却表述的很清楚的。你即使把她的婚姻状况讲的如此到位,对于我们正常的诊疗没有一点用处。我们只是想知道她是怎么被碰伤的、撞在桌子框上的哪个部位了。还有就是,是她自己摔倒后碰伤的,还是人为的摔倒她,造成她碰伤的?从她的伤口的深度判断,如果不是人为的致使她摔倒,不会碰得如此厉害。此外,我们也只是想通知她的哪个亲人来对这个病者后续的事务做出负责。假如明天她需要动手术谁来签字呢?等等这些事宜。而不是想去探究她的隐私细节。”
“明白了,明白了,下次注意。”
“那你刚才谈到的患者的那个二女儿,不是在咱儒承市区吗!现在能通知她来到吗?”
“肯定能。肯定的,我出去通知她去。”
刚出去,靳豪溢转身又回来了。
“大夫,我觉得通知她女儿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我这个表妹今年参加高考,此外,表妹今年还未满18周岁呢!”
“那你再想想还能通知谁?”
“要不我问问我二姑的那个第四任姑父。”
医院的女大夫都让靳豪溢的这个表达给搞笑。“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你二姑的第四任老公这个人。而你刚才表达的语言的意思,可以理解为你二姑的姑妈,她有第四任老公。也就是你二姑的第四任姑父。我说的对吧。”
靳豪溢楞住了,不知说什么好呢?吐出来几个字。“对、对、对。”
“那还不抓紧去通知!看看能通知到最好。通知不到再想办法呀!你这个侄儿,在关键问题上还是不能签字的。”看着靳豪溢傻站在那儿无动于衷,大夫哭笑不得。
靳豪溢转身出来打电话。
靳豪溢对他这个二姑的原第四任老公来广阳还是有印象的。当靳豪溢就要出生的时候,靳天媛与第四任老公来广阳登的记。他也就是对这个第四任姑父来广阳有印象。前面那三位,都没有见过。
“诶,来广阳。”
“来广阳、来广阳。怎么找不到呢!”靳豪溢翻弄着自己的手机,但就是没有找到来广阳的电话。
“这咋办?二姑的手机已经碎了。那看来,除非把二姑的电话卡放到我手机里,或许还能找到。不过手机卡在家里放着,这不进不远的距离我也不能离开呀!算了,明天再想办法。”
“大夫我回来了!”
“她前夫通知到了,什么时候能过来?”
“我这个姑父他在监狱上班,可能是他们单位有规定,上班时间不能携带手机进单位吧,没人接电话。不行,今天晚上病情的签字和病情通知书,我来签,我毕竟是她的侄子吗。”
“那只能这样了。”
“把签好以后就可以回去了吧。”
“你姑姑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呆着,也不需要你过多的照顾。你也可以回去了。不过,你要是愿意呆在呆着,我也没有意见。”
“那我回去了。”靳豪溢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