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媛就诊的医院虽然建院很早,名字被称为“圣母医院”,但由于当时无论是儒承地区以及崇卿区两级政府并没有大力对其进行扶持和投入。即使到了2040年的今天,“圣母医院”一直是不温不火的状态。
平时,这所医院的人流量就不大。加之大年初一的缘故,看病就诊的人就更少了。除了零星几个离的比较近的外区县来该院生孩子的家庭以外,整个医院几乎没有人员流动。
2040年的医学诊疗仪器已是相当先进,再加上近200多年的西药研制开发水平的不断演进。就治疗靳天媛这种突发心脏、脑梗的病症绝对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即使是在这个人员并不密集的小型医院看来,那也是小菜一碟。
靳天媛虽然在重症监护室待着,那也只是想通过客观的医疗设备的监控和必备药品的合理使用,而采取的最佳方案。如不出现百万分之一的诱因和并发症的产生,靳天媛自然醒来就如同中国在80年代初期的医疗水平,全面控制和预防小儿肺结核病那样简单。
2040年2月12日庚申年大年初一的早上,天气依旧干冷。昨天晚上刮了一夜的北风。今天的天空格外晴朗。万里无云。
中国新年的第一天,预示着一年崭新的开始。
……
靳天媛所在症监护室的监控仪器显示,她的身体状况逐步在恢复正常……
虽然靳天媛从小易患感冒。但她从年轻时就很注意保护身体。年年进行体检,并没有什么大病。要不是这些靳家里另靳天媛整天焦头烂额的事情困扰着她,靳天媛天天都在想着自己一定要活到100岁。
……
她醒了。
靳天媛睁开了双眼,简单的晃动了一下身体。
“嗯,我还活着,是我吗!”,她起身微微做起,“这里怎么是医院,我怎么在这里待着?”,“夜里想什么来着,怎么脑海中好像回忆起做小姑娘时候的事情来。”……
“坏了,现在是几点了,我的煤气灶上还烧着水呢!这还不得烧干了。”靳天媛立马想起身。两天36小时只喝了一袋酸奶的她,已无任何体能支撑她起身了。
“这可咋办?平时都是我照顾别人或者用钱来帮助他人。可现在没有一个人在身旁。”靳天媛想起了儿子唐助贤,转念一想,儿子现在在美国呢!这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呀!就是儿子在儒承,我在儿子两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他,我怎么有脸向他寻求帮助。何况他还不在!闺女来纯莎虽然离的很近,但彼此也相互不待见;再加上纯莎今年高考,做娘的怎好再打扰。
她嘤嘤嗡嗡的哭了起来,如不是因为没有体力的原因,靳天媛将是嚎啕大哭。
早上7点的时候,护士已开始正常交接班。
“靳女士,您醒了。您现在打的营养液比较多,饥饿感不会太有。不过,您的体力还未恢复。请您还是不要起床了。这重症监护室可以对您全方位护理。真是想吃什么,我们对您进行配餐就好了。”
“啊!那太感谢了。哎,您好,护士。您怎么称呼?”
“您姓吴,您叫我小吴就可以了。”
“我是怎么来的,昨天,我都不记得了。吴护士。”
“上班交接的护士说您是,头碰到物件上,大脑因气愤充血,心脏供血不足造成的昏迷。问题不大,但绝对不能再生气,需要精心护养才能康复。”吴护士笑盈盈的说。
“好的,我记下了。”此时,靳天媛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与靳豪溢发生的冲突的事情。
“我扶您把这些药吃了。”
“那太谢谢您了,祝护士。”
“不客气,在症监护室这都是我们护士应该做的。不过,明天应该转为普通病房后,应当有位家人陪护才可以。否则,不利于您的早日康复。”
“嗷。”
“吃完药,您就可以继续躺下休息。有事,您按这个开关,呼叫我。您是第一次苏醒,需要休息一会,再吃点东西。您想吃点什么,我可以帮你配餐。”
“好的。那就麻烦您给我搞点小米粥之类的吧。谢谢。”
“行,好的。”
“哎!对了。吴护士。我们这附近昨天没有发生大的火灾吧?”
吴护士很是奇怪的回答,“没有!怎么了?”
“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儿了。谢谢您!”
靳天媛陷入沉思,这个节日里,又有谁能来给她送顿水饺,又有谁有责任来照顾我这糟老太太吔。
“人生终究就是一场梦。”
靳天媛想起她的手机已在昨天晚上的吵闹中,摔坏。没有手机,一个人也联系不上;就是有手机,也没有任何理由喊谁来照顾自己。我从小就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到老还是这样儿。现在最终在医院了,呵呵。原来这就是我命呀!帮完了所有的人,我到头就是一场空。
而且更为搞笑的事情是,我尽心尽力帮助的那些人反而还打我、骂我。
靳天媛想起了她的四任丈夫,除了第三任纯属是混子渣子外,那三任丈夫都是勤勤恳恳的劳动挣钱养家。他们都劝靳天媛帮扶原生态的家庭不要太过头。可靳天媛总是不听,现在结果终于显现了。
“穷就生恶,穷凶极恶现在形容靳豪溢再恰当不过了。”靳天媛闭着眼,歪着嘴,傻傻的笑起来。“上天就该惩罚我。我接受惩罚。我可那儿子唐助贤和女儿来纯莎是无辜的。祝福来纯莎考上理想的大学吧!”
“不想了,56年的不堪回首,就像关闭电视机一样。睡!”
不知不觉,靳天媛又进入苏醒后的恢复性睡眠的梦乡。
……
靳杏莲20分钟到达竹兰社区门口,把宝马车就停在小区门口附近的马路牙子上。心想,“大过年的,交警不会上班吧……”
初一的早上,由于是老旧社区,相互拜年的人们逐渐多了起来。
“大爷,过年好!”靳杏莲给一位长者递上了一支黄鹤楼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