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靳眀慕一筹莫展……

靳杏莲正听着起劲。她的电话突然想起。靳豪溢来电。

“喂，豪溢，怎么了？”

“姐，助贤哥打来电话。我没敢接。不知道什么事？”

“打的谁的电话？”

“打的二姑的。”

“你怎么有二姑的电话卡的？”

“二姑的手机不是摔坏了吗！我担心有人给她打电话，就把二姑的卡放到我的手机里了。”

“那你接电话了吗？”

“我没敢接。接了。助贤哥要是知道二姑住院的事，还不愁坏了。那工作也做不好了。”

“亏你还有个心眼。你抓紧时间把电话卡送过来吧。”

“好的，15分钟左右就能送到。哎，对了，姐。这大晚上的也没什么事。我想去看场电影。《流浪地球●九》在上映。弟弟我也没钱买IMAX电影票，您大姐大、姐大姐、姐姐大、大姐姐就帮我买张票呗！”

毕竟是一个爹的，一张电影票的事。呦不过。“那好吧，抓紧送来电话卡。姐，今天给你买张电影票。”

“好嘞！等着……”

“二姑，那我爷爷和奶奶，还有我爸，在俞阜市过得好好的，为什么就去了南方迅兴？怎么就找了我妈，究竟发生了什么？当时。”

“那时，你爸正在经历一场失爱、失恋、工伤的三重打击。他当时就像一条丧家犬一样，失魂落魄到极点。”靳天媛逐渐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凝视着远方，慢条斯理的说起来……

“外边的那四个人吃的状态咋样？”靳眀慕略有所思的问到。

“我没看。”于久洁头没抬的回答道。

“这生意越来越淡，这样持久下去，总不是个办法。”靳眀慕苦恼的嘟囔着。“嗯，对了，好娣回消息了吗？上次说她婆婆家宅基地旁边的那块空地有消息了吗？”

“那也只是好娣说说而已，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按道理讲，亲家之间在经济上，不要相互往来。平时没事就不要相互走动。你现在让耐素越过她婆婆家，自己做主让我们去她婆婆家那个空地上盖房子去住，这说不过理去。”

“你懂什么。那块空地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是亲家。用一用又能怎样！”

“那我问你，假如我们有一块地，这齐宵萌确实被气跑了。假如她不被气跑，她不经我们同意，让她们家里的人来使用。你同意不？”

“我同不同意，那要看这儿媳妇值不值这个钱？要是很好，很俊，儿子喜欢，公公也喜欢；再给家里生个男孩，我看可以。”靳眀慕抬着脸，嘟噜着眼睛、撅着嘴好似下判决书似得，把“究竟是什么样的儿媳妇就有权使用。”的构成要件说了一通。”

“那你觉得我们家耐素，怎么样？她符不符合？”

“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那好，那你怎么不去直接问耐素？”

“我直接去问，那还要你干嘛？”靳眀慕咬牙切齿的对于久洁说着。

“我反正是磨不开这脸。要是人家拒绝了，你让耐素在她婆婆家还怎么待？这耐素的公爹喜欢男孩儿，这是街坊邻居都知道的。要是咱耐素现在就生个男孩儿出来，我看这事还有戏。不过现在，耐素是刚刚结婚没出两月，你叫耐素去抢人家的财产，这不合理。”

“什么叫抢？那我养了这么大的闺女给他李笑锦了，让李笑锦开心的用着，还生孩子给他。我看就挺好了。亲家之间相互帮衬一下，你说，又能怎样！”

“李笑锦他们李家也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李笑锦上面还有一个姐姐李前进。就是论排先后顺序也轮不到我们过去占用。现在耐素要是给李笑锦生个男孩儿。我们去占用那块地方我觉得还有点戏；要是耐素生个女儿，我看李笑锦的爸爸李善亮的那张老脸本来就死难看烂难看的。你还要去占他们的地方，你还让耐素在李家过日子不？耐素这日子怎么过？你生个妮儿，你还想占人家的便宜。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事我觉得行不通，也不好使。”

“你这是妇人之道。你不会给亲家母好好说说话，套套感情吗？”

“感情值几个钱？这年景了。你没看见，这边迅兴市的婚俗，男孩女孩都一样了。出嫁女嫁妆的价值决定了出嫁女在婆婆家的地位。你说，咱们耐素出嫁的时候，我们给了她什么！什么都没有，我们没有嫁妆。虽说我们没有给她婆家要彩礼，但人家最终还是给了咱们2万，不是。我说不要，你偏要留下。现在倒好，没有像模像样的彩礼。耐素就算跟着人家过了，人家总会说，我们’买起猪，垒砌圈；娶起媳妇，管起饭’，耐素现在就是人家吃饭的人口了，但总归还算是个媳妇。你说我们过去整天在人家屋檐下吃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算个啥？”

“我们不是上那儿去吃饭，而只是借他们的用一用。”

“借也不行。”于久洁坚决的说。

“你没有本事跟别人说话，倒是和我论起来一套一套的是吧！你就说，我让你给你们娘家的几个兄弟姐妹借点钱，就是借点钱这样简简单单的事情，他们借给我们多少？从来一次也没有。你一分钱也没有借来过。你办事情从来就没有利索过。就知道整天瞎唧唧。”，“还有，你说这几年，借钱的事，哪不是我从我哥靳明理那里借的。”

“你哥借给我们钱，那是他能预备你不能还上时，他有控制你的办法。我娘家人虽说过得有富有穷，但那钱毕竟是人家辛辛苦苦挣来的呀！人家把钱借给你，你到时候不能还上，他们怎么办？”

“我没说不还呀？我说不还了吗？”

“我不是说你不还，而是说你有没有能力还。这完全是两码事。你说这人世间彼此欠债的事情。有多少借钱的人是不想还的！而大部分的是还不上了。人家辛辛苦苦挣了钱，借给了你。你却实际给花了。到最后你确实也还不上，但也不是不想还上。最终的结局对于人家来说就是还不上。你说人家到哪里去说理去？”

“你个欠日的婆娘。你给我住嘴。”

“我不跟你争辩。什么事，你想怎么做，你亲自去说。”

“好，好，好。我去说。”

于久洁没有接话，继续弯着腰小心翼翼的用器物插着土豆丝。

“老板，结账。”

“哎，来了。您们吃好了。一共264。”于久洁赶忙走出厨房笑脸陪应着。

“菜的口味，各位老师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符合您们的口感？”靳眀慕也从厨房里鱼贯而出。

“挺好，不错。”四位食客中有一位好似最南方出生的人应声答到。

送走了四位食客，餐厅里已没有了顾客。于久洁抓紧时间收拾卫生。靳眀慕走向大门口观察一下还有没有食客过来。顺便同隔壁开馄饨铺的老王聊了起来。

这时，一个青岛啤酒的空玻璃瓶从这间排挡的一楼与二楼的转弯楼梯上一阶一阶的滚落下来。

由于有楼梯不均匀滚落，在离一楼地面往上10台阶的位置自由落体掉了下来。

“哗啦”啤酒瓶摔碎了。

“乾魄，你抓紧时间下来吃饭。别早上醒来，也不下床，光喝啤酒。这瓶子都掉下来了。”于久洁不紧不慢的说着。

听到哗啦声的靳眀慕也转进屋来，“这小子，莫非就这样整天等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