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秋光正好,大清早欢乐居就人声鼎沸,几人从不同的房间醒来还都挂着酒后的醉意。
舒寒揉着僵硬的脖颈道:“宿醉伤身。”
郝愈紧随其后从厢房坐了起来:“以后可不能喝了。”
推开房门的碰面,像梦境一样令他们恍惚;司空前看着和自己面对面的杭九州下意识一怔,当转过身韩无与黎正仲正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这时忽然从西厢房传出一阵惊喊:“完了!今日上朝!”
听到上朝两个字黎正仲也变得手忙脚乱起来:“竟然喝这么多!”
彼时后院渐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谁能有幸看见一品大员们如此滑稽的一面,无论大学士还是皇亲国戚,皆疾步匆匆的往处事殿赶…
谢赢:“你怎么也喝多了?”
柳寻:“我又如何知,昨晚分明清醒尤胜。”
谢赢:“快走两步啊,斯文二字桎梏于你吗?”
柳寻:“我已经很快了。”
谢赢:“腿脚这么慢!怪不得眼睁睁看着兮儿被胥远朝抱走!”
柳寻瞟了他一眼负气前行:“莫哪壶不开提哪壶!”
前院东西厢房郝愈和黎正仲也是紧赶慢赶看的司空前破颜大笑:“哈哈哈,滑稽啊真是滑稽…”
当几人终于走到大门,却听见身后传来百里庸的声音,即刻转身鳞次栉比的端起天揖,竟然忘了一国天子宿醉在此。
百里庸:“诸卿去哪儿?”
齐声:“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直到声音落地几人仍然头脑发懵。
百里庸:“诸卿平身。”
当他们直起身那一刻简直如履薄冰,竟然一个不落全被抓住现行…
百里庸:“朕的文武百官竟都是二小姐的挚友。”
此时他们的沉默完全够震耳欲聋,连头都低下去一分。
百里庸:“在此见到诸卿朕心复杂啊。”
明晃晃的教训落地,几人又将头埋下去几分。
像他说的那样文武百官都是冉浅兮挚友;裙下之臣;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力不从心之时,江山改姓冉都无可厚非。
百里庸:“你们不必拘束,昨夜朕也贪了几杯今日便不上朝了,回去休息吧。”
几人像大罪得赦一样声如洪钟:“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交谈几分钟他们的腰便弯了几分钟,天子威严震慑得整个欢乐居都没了多余的声音。
几人抱团离开他缓缓转身望向主卧,那双凤眼中的释然没那么简单。
一直处在暗处旁观的施准,嘴角勾出一抹得意与窃笑,他欲要吞下眼前这个属于百里的盛世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