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监张贺突然对少傅发难,搜查了少傅府邸,从少傅府邸搜查出来了诅咒少府卿和太子殿下的木偶人。”
“张廷尉随后将少傅押入了廷尉大牢。”
太子仆惊慌失措的直接在门口呼喊,是真的被吓到了。
里面,刘据一骨碌就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长衫便冲了出来,惊慌问道:“什么,这怎么可能?”
“张贺怎么可能去搜查少傅府邸?”
“而且,少傅府邸怎么会有木偶人?”
刘据也是蒙了。
“不止如此,张廷尉短短半个时辰,已经抓了上百名官员了,甚至,甚至……”
“甚至就连少府卿上官桀府邸,也强闯进去搜查,搜查出来了木偶人。”
“张贺深知兹事体大,已经带着上百个木偶人,进宫见驾,请陛下下旨,请命将少府卿上官桀,行巫蛊之术,抓入廷尉大牢,听候发落。”
咯噔!
刘据听到之后,当场一个趔趄,差点从门槛上栽倒。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刘据被吓住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大清早的听到这个消息,如被雷劈,吓死个人。
张贺是谁?
张贺是太子宾客。
座上宾客,形同谋士。
所作所为,都和太子宫密切相关。
出了事,没有人会认为是张贺自作主张,反而会把账算到他的头上。
可是。
张贺所作所为,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一觉都没有睡醒,头就炸了。
天都被捅破了。
“张贺是疯了吗?”
“究竟在做什么,还嫌孤的处境,不够凶险吗?”
“为什么要这么干?”
“让张贺立刻来见孤,让他立刻停手。”
刘据疯了似得尖叫,头皮发麻。
“殿下,已经迟了,张贺此次一改往日行事风格,雷厉风行,毫不留情,甚至不讲情面。”
“甚至有人称张贺已有其父七分之真传。”
“此时,张贺估计已经到宫中,快的话,已经在宣室,这会,朝会还没有结束。”
太子仆也是慌了。
张贺这次发难的太突然了,谁都没有反应过来,而且,也想不明白,张贺突然这么干,目的何在。
“嘶!”
“疯了,都疯了。”
“快,孤要进宫,孤要进宫!”
“阻止张贺,务必阻止张贺,这个疯子,他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刘据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
要疯了。
然而。
刘据连衣服都没有穿好。
根本来不及阻止张贺,此时的张贺,已经出现在宣室朝会之上。
张贺身为廷尉监,虽然平时权力逐渐被架空,可身为大汉四巨头之一,拥有直禀天子之权。
没有大事,张贺无足轻重。
若有大事,张贺可直接畅通无阻的向汉武帝禀报。
“是的,这是微臣从太子少傅家中搜出来的人偶,太子少傅石德,诅咒少府卿上官桀,太子殿下,其人已被微臣押入廷尉大牢。”
“而这,是微臣在太仓令丞家中搜出来的木偶人,其诅咒陛下,已被微臣押入了廷尉大牢。”
“这是微臣在少府卿府中搜出来的木偶人,少府卿上官桀诅咒贰师将军李广利,断子绝孙。”
“微臣深知兹事体大,不敢抓捕少府卿归案,特来禀明陛下。”
“微臣请命,请陛下彻查巫蛊一案。”
宣室之内,朝会之上,张贺杀疯了的震声道:“请陛下下令,抓捕少府卿上官桀归案。”
“贰师将军为国征战,劳苦功高,少府卿诅咒贰师将军,不可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