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沈锋这样一问,公孙岚稍稍感到惊讶,随即答道:“这位李相爷属下见过多次,此人也是位风流雅士,尤擅豪饮。之前在宫中的宴会上,李相爷曾经看过属下的剑器舞,后来他也曾来到升平馆多次,同属下有所交往。”
一听这话,沈锋的脸上露出一些欣喜的神色来,随即又接着问道:“那这位李适之李相爷家的那位公子李霅,公孙堂主可曾见过?”
公孙岚也是点了点头:“李相爷家的公子李霅,当时在长安城乃是户部的一名侍郎,曾经和李相爷一起来到我这升平馆,专门欣赏剑器舞,自己也曾经来过多次,属下对他也有印象。”
一听这话,沈锋和杨念相互看了看,脸上是终于放下心来的表情。
这却让公孙岚更是感到有些疑惑不解了,随即看着沈锋问道:“不知阁主提到这父子二人做什么?李相爷和他家的那位公子,也实在是可怜呢。得罪了那位李林甫李相,父亲被逼的服毒自尽,儿子被人杖杀在父亲的灵柩之前,结局实在是悲惨不已啊!”
沈锋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这一对父子确实是被那个李林甫李相和他手下的那些酷吏们害得太惨了!”
“阁主今日前来,为何突然提到李适之父子?莫非阁主的要事,和他们父子有关?”公孙岚看着沈锋接着问道。
沈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和他们父子也算有些联系,虽然还不能够替他们报仇,就当是替他们出一口恶气吧。”
说完之后,沈锋便把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对付酷吏吉温的办法告诉了公孙岚。
听完之后,公孙岚也是惊叹不已。
随即,公孙岚的脸上也是露出淡淡的笑意来,接着说道:“阁主的这个办法也是极好,正好能够利用属下所长。属下定当全力以赴,助阁主成事!”
沈锋和杨念相互看了看,脸上都是欣然的表情,随即说道:“有劳公孙堂主,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开始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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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今晚就要行动了。”
当日晚,太平坊,吉温宅邸。
吉温这处宅子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院,之前还没有发达的时候,吉温只在长安城西北角的义宁坊有一处独院的小宅子,远离皇城。
后来榜上了李林甫这颗大树之后,吉温很快便发达了起来,开始置业安家,在长安城内好几处街坊都买下了宅子。
这处太平坊的宅子虽然不是吉温最大的一处,但却是离皇城最近的一处,离他办公上朝的地点最近,故而吉温大部分时间都是常住在这里。
作为一名酷吏,每日刑狱整人的工作也很繁忙,故而在自己的这处宅子里,吉温也为自己安排了工作之后的专门享受。
除了四房侍妾之外,吉温还养着七八名美婢,东瀛、南洋、西域各国的都有,可以每晚让自己领略异域风情。
而今晚,吉温从刑部大狱回到自己的这处宅子已经很晚了。
两名身穿低领抹胸裙的新罗美婢给吉温捏肩揉腿之后,还想更亲昵一番,却让吉温给止住。
“老爷今晚还有要事要办,等过几天大事忙完了,和你们再好好快活!”吉温猥笑着说道,又在这两名新罗婢的身上捏了捏摸了摸,然后才来到了自己位于后院的书房之中。
只见在书房的桌案之上,放着厚厚的一摞硬黄纸。每一张硬黄纸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写着字,在最后还印有红色的手掌印和签字。
这种硬黄纸是在草浆黄纸的一面涂上蜡而制成,质地坚韧,带着一些硬度,一面可以用毛笔书写文字,另一面涂蜡后还有一定的防水效果。